“苏轶昭!”江永年脸上扬起了笑意,“我不在京城,劳烦照顾一下我父母,多谢!”
苏轶昭立刻点头,“你放心!”
用力将一个小包裹扔到了甲板上,苏轶昭喊了一声,“劳烦子宸兄给我伯父带一封书信。”
江永年捡起包裹,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一封书信,写得是大伯亲启。
想起之前苏轶昭说要请大伯关照自己,他就猜这应该是封举荐信。
他会路过秦南府,因此苏轶昭就让他带去,最为合适。
再看怪,打开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只见匣子内是一些金叶子、金豆子,还有些银角子和银元宝,装满了一个匣子。
银角子像是银饼直接剪的,这是为了让他方便使用。上方还有一小叠银票,打开略微数了数,发现居然有一千两。
“原来苏轶昭这么有钱,居然还给我准备了盘缠。”
江永年先是觉得奇怪,而后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了。
苏轶昭之前就说过她自己做个些小营生,可他没想到苏轶昭这不是小打小闹。
在大云朝有个流行的风俗,文人之间相赠盘缠是最常见的。
即将远行,那践行的好友凑些盘资,免得路途上受苦,算是一种资助。
当然,送多少得看自己的能力。
“卷宗都在这里了。”康释文将卷宗都摆在了苏轶昭面前,而后欲言又止。
“有劳大人了!”苏轶昭行了一礼道。
“皇上让你查先帝时期旧事,可当年记载地并不详细,盛家家眷对谋逆一事并不清楚。还有,盛家主子二十三具尸体都已经确认过。除了烧焦的三具尸体无法辨认以外,其他都不会有误。”
康释文的意思很明确,皇上说还有盛家余孽,那就只能是那三具烧焦的尸体有异。
苏轶昭都已经见过盛澜清了,自然明白烧焦的尸体不过是李代桃僵。
她怀疑是长公主为了保全女儿女婿的性命,这才想出了这个计谋。
那么问题就来了,长公主如何提前得知盛家要谋逆,因此早做准备的呢?
若是长公主都知道了,那先帝呢?先帝是否也提前收到消息,否则盛家怎会如此惨败?
提前得知的可能性就是有告密者,或许是被人背叛,因此才提前防备。
“公主府有下人,当时是如何辨认的呢?”苏轶昭疑惑地道。
“当时是凭身上的佩饰,不过这只是其一。公主府的下人都会登记在册,这在衙门里会有记载。”
康释文见着苏轶昭正在翻阅卷宗,又道:“当时调阅过来之后仔细核对过人数,正好此前已经跟踪得知盛家世子和世子夫人抱着幼女进了长公主府中,人数就全对上了。”
苏轶昭点头,“那皇上是怀疑有人借着火场逃生,而后假死遁逃吗?”
“下官对当年之事不太清楚,大人可否将此事详细说说?”
苏轶昭抬头看向康释文,初始与康释文接触,会觉得此人官威甚重,性情也有些乖戾。
但相处时间长了,才知此人其实没什么坏心思,不过是尽职尽责。
大理寺官员身上都带着一股戾气,其实这是长年累月给犯人上刑之后积累出来的。
人不狠,则不立!
若是想在大理寺站稳脚跟,那就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