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整个陆家处于一种“风声鹤唳”的状态,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丫头。
当然,绝对不会有人想到,郝萌才是这一场波澜的最大boss。
她才是拨起浪潮的人,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当郝萌看到躺在床上,伤痕累累的潘雨诗时,她内心的善良因子短暂的复苏。
那善良因子是什么呢?就好像,郝萌从前舍不得踩死一只蟑螂,于是,总想方设法转告蟑螂兄快些逃命。
现如今,这种感觉似乎又一点一旦的漫上来。
郝萌眼睛看着气息奄奄的潘雨诗。
垂在双侧的手,却下意识的攥紧。
也许她太不适合当一个刽子手,否则,她怎么会对一个敌人,表现出这样的同情?
郝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所做的一切,只是自保而已。
如果当初不是潘雨诗对陆之谦的企图,她不会去设计潘雨诗;
如果不是因为在窃听器里,听到潘雨诗想对自己下手,郝萌也不会借刀杀人,先下手为强。
她从没有主动想去害一个人,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若是潘雨诗没有害人心,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潘雨诗见郝萌和陆之谦来看自己,表现得并不是十分欢迎。
但是,郝萌还是看到潘雨诗在见到陆之谦时,下意识的伸手,拢了拢头发。
郝萌笑了笑,眼睛扫过潘雨诗那张引以为豪的脸——潘雨诗漂亮的脸,依旧光滑,虽然有些肿,但是几乎没有伤口。
漂亮的女人永远都是这样,最在意的永远是自己那一张脸,即便在最紧急的时刻,也绝不忘记死死保护自己的脸。
潘雨诗察觉到了郝萌嘴角上,那一丝不经意划过的笑,眼眸瞬间就暗了下去。
陆之谦走出门外接听电话时,潘雨诗的声音冷冷扬起:“郝萌,是你做的吗?”
郝萌原本正在拨弄着桌上的鲜花,不经意的应了一句:“什么?”
“我说是你吗?死贱人!”潘雨诗咬牙,一字一字的重复了一遍。
“死贱人?你说谁?”郝萌装傻。
这个时候,接完电话的陆之谦,刚好从门外走了进来。
潘雨诗扫了一眼门口站着的男人,故意扬高了声线,说道:
“少奶奶,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你下药送我进老爷房间也就算了,你还故意让夫人知道了,让夫人来打我,你这样做,你到底是居心何在?”
郝萌听着潘雨诗的话,惊叹她对自己的称呼,竟然可以切换得如此利落。
一下子“郝萌”,一下子“死贱人”,现在又变成了“少奶奶”。
……真是惶恐呢。
郝萌眼眸微微转动着——她已经猜到,陆之谦此时就站在身后,否则,潘雨诗这个“人精”,绝对不会变称呼变得这么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