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梦嚼着泡泡糖凑了出去,从后面一拍我的肩膀,问道:“干什么呢赵龙,自己跑出来溜达什么?”
我道:“出来散散心还不行啊?”
由梦追问道:“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人是谁?”
我道:“你看不出来吗,是松下纯一。”
由梦顿时愣了一下,颇显惊诧地道:“是那个家伙啊!就是上次来中国访问,偷偷地跑到洗浴中心找小姐快活的那个松下色狼?”
我笑道:“由梦,别把事情说的这么残酷行不行,人家松下君听了不得羞死!”
由梦振振有词地道:“他根本都不要脸了,还怕什么羞?”
我以为自己已经够对日本人有偏见了,没想到由梦比我还更胜一筹。
由梦紧接着道:“日本人取的名字真怪。有叫松下什么什么的,有叫山本什么什么的,还有叫田中什么什么的,甚至我听说日本有一个女的叫松下裤袋子,真是服了,日本人真是个奇怪的民族!”
我强烈地汗颜道:“由梦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儿,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蹦啊?”
由梦满不在乎地道:“本姑娘说的是事实嘛,不信你可以在网上查一查。网上还说啊,日本人都是武大郎的后代。”
我差点儿笑出声来:“由梦,网上那些八卦之事你也信?”
由梦争辩道:“网上分析的很透彻,而且有史料记载的。据说武大郎当时没死,他阴差阳错地去了当时的日本岛。日本那时候还是一个荒岛,武大郎在荒岛上定居后,与一个野女人创造了大和民族。至于为什么叫大和呢,好象是因为武大郎先生被潘金莲和西门庆下了毒后,就是因为误喝了一条大河里的水解了身体里的遗毒,为了感谢这条河的救命之恩,武大郎把自己的后代称为是大和(河)民族。后来岛上的人越来越多,武大郎就成立了一个国家,有国家得有国旗啊,武大郎是卖烧饼的,于是划了个圈儿,就成了日本的国旗,然后武大郎又根据对汉字的了解创造了文字,他的文化水平不高,所以写了很多错过,不会写的就胡闹涂鸦一番,演化到现在,就形成了日本那种夹杂着中国汉字的一种语言……”
我一边听一边笑着,还别说,由梦虽然是在杜撰历史,但是却是有一定的逻辑性。
由梦接着道:“据说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也是以武大郎的姓氏命名的。还有,日本人长的普遍比较矮小,也是受了武大郎的遗传基因影响……这些可都是让专家论证过的。”
瞧她说的一本正经,我道:“由梦,你这话要是让日本人听了,那就有的看了!”
由梦掐着腰道:“听到了又怎么样?我就是讨厌日本人,怎么着?”
我道:“我喜欢日本人。超喜欢。”
由梦骂了一声:“大汉奸!”然后指着我的鼻子挖苦我。
我道:“我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说,我喜欢日本人的祖先武大郎,他的丰功伟绩将永远留传。但是这群家伙现在反天了,忘本了,如果武大郎先生在天有灵,一定会后悔不该养育了这些一些祸祸玩意儿!”
由梦一听,扑哧笑了。
确切地说,我和由梦都不是那种喜欢背后说哪个国家坏话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日本例外。
而且是超例外。
从1938年的侵华战争,到最近的钓鱼岛事件,日本这个国家给中国和中国人民带来的数不清的灾难,他们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国人唾骂垂弃,恨不得每人撒泡尿过去,将这个如同小虫子一般的岛国彻底地淹没掉。我是看抗日影片长大的,在部队也接受了很多爱国教育,虽然现在身份特殊,要求我必须以客观的角度来对待中日纠纷问题。包括中日两国的友好洽谈交往,也是一直在继续。中日两国领导人也时常会就合作发展的事情进行商讨会谈。但是,那种刺在心中的伤痛,却是永远无法抹平的。
要我不戴有色眼镜看日本人,我做不到。
正在此时,又有一拨人走出公寓,与我们擦肩而过时,我迅速认出了他们。
不是别人,正是美国警卫帕布罗克、迈克二人,一左一右地跟着Y国侍卫长凯瑟夫,有说有笑地直奔前方。
让我感到诧异的是,这个美国拳王迈克,竟然对凯瑟夫相当尊重,言语当中礼貌有加,字字坦诚。
凯瑟夫穿了一套红色的西装,样子倒是还算帅气。这个高傲冷漠的Y国侍卫长,很难得能与其他国家的同行走在一起。看起来,他和迈克的关系相当不错。
见了我,凯瑟夫倒是止了步,一边叼着烟一边惊诧道:“哦,是你,赵龙!”(英语)
我道:“是我。凯瑟夫侍卫长,你来的挺早啊!”
凯瑟夫得意地道:“是你比早来一天。我干工作喜欢打好提前量。”
我道:“那样不错。这是个好的习惯。”
凯瑟夫道:“对了,我向你引见一下,我身边的这两位,这个叫迈克,是去年交流会上的冠军。这个,帕布罗克……”
迈克打断凯瑟夫的话,笑道:“凯瑟夫侍卫长,我们已经见过面了,都认识。”
凯瑟夫惊诧道:“哦,这样,你们都认识?”
迈克道:“是的。我们刚刚交谈过。看起来,这位赵龙是中国的能人,我们的帕布罗克,都不是他的对手。很有可能,这次交流会上,他将是我们的劲敌!”迈克的话语当中透露着一种美国口语特有的幽默感,夸张的表情和肢体动作,证明着美国人是一个擅长表达的民族。
凯瑟夫宛尔笑道:“迈克,他再强跟你相比也只是小菜一碟。不是吗?”
迈克耸肩道:“可不能这么说。我不会轻视任何对手。尤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