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借助身体旋转的力量,来个金蝉脱壳,但是刚刚一用力,帕布罗克竟然也顺着我拧身的力量,随之旋转。
并且,帕布罗克还兀自地加快了旋转频率,并且力量开始变为前推,见时机成熟,帕布罗克猛地一松手,我的身子顿时飞弹了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摔,简直是摔了个结实。
我迅速地伸手一撑地,感觉嘴角处竟有液体渗出,估计是鲜血。而且,眼前全是金星。
裁判跑过来为我数秒,我强忍着全身的疼痛,硬撑着站了起来。但我控制不住身体的摇晃,只觉得天翻地覆,周身酸痛。
裁判员做出继续战斗的手势,我摇晃了一下脑袋,尝试让自己清醒些,再清醒些。
我很清楚自己这一摔所造成的伤害,倘若帕布罗克斩尽杀绝,那么我的下场也许会很惨。短时间内,我无法调整到最佳状态,再去和帕布罗克这样一位绝世高手对阵。
而帕布罗克当然与我思想不一,他清楚地认识到,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刚才一个抱腿,已经确定了他的主动权。并且为我造成了创伤,士气大减,行动受限。在这个时候他如果一鼓作气,很有可能将我拿下!
我不由得有些悔恨,不应该冒险使用颠倒式连环腿。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奠定了我的败局。
帕布罗克仅仅是在原地纠结了片刻,便铆足了劲道,像雄狮一样冲我挥拳刺来。
我强打起精神,与帕布罗克对峙。
但是刚才那一摔,已经给我造成了举止受限和速度骤减的后果,对于帕布罗克猛烈的进攻,我很难应付不如。
终于,帕布罗克一记勾拳,正中我的腹部,我只感觉五脏六腑像是发生了剧烈地震一样,疼痛异常,身体也被逼退后数步。
好在没有倒下。
紧接着,帕布罗克又连续施展快腿,在我身上击中三脚。
再紧接着,我的头部也中了帕布罗克一拳。
我努力再努力地想振作起精神,但是对手的强攻,和自己的伤势,已经注定了这只是天真的幻想。
怎么办,怎么办?
再这样下去,我极有可能被帕布罗克KO掉!看帕布罗克的架式,我甚至连残废的可能性都有!
擂台之下,齐处长由梦等人,急切地呼喊着,力争让我振作起来,扭转败局。
但是我清楚地意识到:短时间扭转局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短时间被帕布罗克打倒在地的可能性,却极大。
再凶猛的战士,一旦遭受了刚才那重重一摔,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状态恢复如初。
要摆脱这种局面,除非第三局结束的哨音及时响起,让我得以喘息。
但是我总觉得这一局仿佛太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帕布罗克犀利的进攻在身上不断开花,旧伤仍旧,又添新伤。
我竭力地防击着,但是帕布罗克的进攻越来越猛烈,以至于我越来越难以招架。
刚才那一个大胆的尝试,让我一下子跌进了低谷,跋涉不出。
第三局的铃声,在盼了又盼之后,终于敲响。
此时的我,已经身心俱焚,狼狈不堪。
而帕布罗克,却是越战越勇。
我感觉全身上下,几乎已经没有一丝不疼不痛的部位了。在帕布罗克犀利的攻击之下,我的确元气大伤。
裁判举起帕布罗克的右手,高声宣布本局美国警卫帕布罗克获胜。
我失落地返回休息角落,一抬头便发现了由梦满是泪水的俏脸。
由梦哭着将我抱在怀里,关切地追问:赵龙你没事儿吧你?吓死我了,听话,咱不打了不打了!
她的抽泣声,让我心碎,也让我感动。我轻轻地推开由梦,强挤出一笑:没事儿的。小伤。
这一张嘴,却使得腮部的肌肉疼痛难忍,我忍不住伸手抚了几下。
由梦伸出一只纤纤细手,轻轻地触碰着我脸上的伤势,泪水象是断了线的珠子,滚滚滑落。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关切和担心,也不顾现场成千上万人正注视着我,我一把将由梦抱在怀里,哽咽着劝道:宝贝儿不哭,宝贝儿不哭。我真的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