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有两种极端,要么好,要么坏,如果一般那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兄弟,你怎么不听老兵说的?”
年轻人抬起头,黝黑的皮肤代表着他长时间接受阳光的洗礼。
“我不是不听,而是怕我记不住。”
年轻人对于张子文的军衔似乎没有恐惧感,平和的说着。
接而继续刻着。
张子文觉得这人还是读过书的,不过似乎有点傻。
“你记不住,不应该多听嘛?”
年轻人有些烦了,自己在做事,难道看不见?
“我不是说过了,我要刻下来。”
难道真是个傻子不成?
“你怎么可能刻下这么多字,你这个竹筒这么小。”
年轻人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是个傻子。
“第一我这个不是竹筒,是水壶。
第二,刻不下多的,不会刻少的?”
陆文青刚笑出一声,直接被张子文一巴掌打哑了。
“那你刻的少的,刻是什么?”
年轻人低头说了一句:
“还有两个字刻好,刻好再给你看。”
补充团团长只好安安静静的等着。
这天挺凉的,看着穿着单衣的弟兄专心的听着故事。
回想到了湖北黄陂的103师驻地里那个讲故事的少女。
只可惜,现在她已经到了大洋彼岸,相隔大概五六千里吧。
张子文这样想到。
“唉,给你看,看完给我。”
年轻人不客气的捅了捅张子文。
张子文接过竹筒,借着火光。
张子文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小兵竟然有着这样的大志。
竹筒上刻着这样的话语。
有一天,我要把青天白日旗插到富士山上。
简单朴素,却表露出了少年的内心。
是啊,有什么比打到日本去更加能够为死去的同胞报仇。
张子文把竹筒递给这个黝黑的年轻人,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