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树很高,树干也够结实,它看着上方的白念倾无能为力。
此刻,狂乱的心跳才缓缓归位,白念倾的牙关打颤,她低下头,看向那匹狼。
狼爪下,还有她被抓破的衣服,而她的腿——
还好,因为她当时速度够快,她的裤子被抓破了,断了半截在下方。白皙的小腿被划出了一道血痕,伤口有些长,不过不深,并没有往下滴血。
时间就这么僵持在了这里,狼似乎不像放弃,于是在尝试许久无功后,坐在了树下。
而白念倾则是坐在结实的树杈上,和它对视。
日头一点点往下移,白念倾心头越发忐忑。
霍言戈见她许久没有回去,会不会担心?出来找她会不会遇到危险或者因山路不平而摔倒?
还有这匹狼,它要在这里守多久?它该不会还有同伴吧?
就在她开始思考能不能真的像小猴子一样,从树冠逃到别的树上的时候,下方的狼坐不住了。
它站起来,来回徘徊,又看了看树上的白念倾,尝试了几下,依旧无法撼动大树。
它或许饿得慌了,实在无法再继续坐以待毙,于是,掉头跑了。
白念倾依旧不敢动。
没想到,大约七八分钟后,这匹狼又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看向她,嗷嗷叫了两声,似乎是气愤,然后,这才走了。
她不知道它这次会不会还是陷阱,所以,白念倾坐在树杈上,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时间一点点过去,狼没有再杀回马枪,而白念倾看到太阳快要开始落山,深知如果天黑,她可能更危险。于是,警惕着周围,一点一点从树上滑了下来。
周围没有动静,她在树下待了几分钟,于是,向着小屋所在山头跑。
她跑的时候,也随时保持着警惕,锁住了视线里每一棵树,准备随时上树逃命。
而这时,霍言戈在家也越发不安起来。
之前白念倾出去,每次都回来得颇快的。像今天这样,太阳都开始落山了还没回来真的是头一遭。
于是,他转动轮椅,先找了几个白念倾平时爱去的地方,又去了溪边,可都没见到人。
他想去大娘那边问问,可是,一来他行动不便;二来,他还真不知道那边该怎么走。
没办法,只能回到小屋,准备晚餐。
白念倾说晚上吃月饼,所以先得和面。
霍言戈拿了面粉做着面团,一边做,一边看向屋外的方向。
就在他不知道看第多少次的时候,视线里突然出现了白念倾。
她的速度比平时都要快上很多,几乎是飞奔一般,向着他跑来。
“砰!”门被她猛地关上。
“小猴子——”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怀里多了一个人。
白念倾扑进霍言戈怀里,浑身发抖,眼泪一个劲地往外落,喉咙发紧,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