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担心情切,但若真遇上什么情况,还得派人护着你们。况且这是晚上,你们都先回去。一切等我们回来了再说,如今我们大家再经不起别的状况了。”
李璟说完这话,最后目光定在石先生身上,石先生只沉吟了一下,点头称是,“就按李璟的话行事,我们的确不能再出任何状况了。”
于是,李璟带着余丙秋及另一个护卫多带了几支备用的火把沿着车辙寻去,剩下的人先回里正家。
一夜的等待,一夜的煎熬。
发生了这样的事,还出了人命,整个里正家,一夜灯火未熄,除了几个稚子小儿,没人阖上眼。里正又派人去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大队人马进出青苹乡……
明月隐去,东方泛白,又是新的一天。
李璟他们一身露水回来了,众人得了消息迎了上去,瞧见了被护卫抬回来的长风,双眼紧闭,同样一身是伤,血染衣袍。
“这是……”
李皓白是想问是否还活着,但又想若死了,李璟绝对不会让护卫抬进屋。
果真,只听李璟吩咐道:“抬去长云养伤的屋子,铃医应该还在,让铃医给瞧瞧。”迎接众人望过来满是询问的目光,又释疑道:“车辙痕消失的地方,前方是悬崖,周围有打斗的痕迹,我带人找遍了整个悬崖底,只找到长风,没有其他人,但长风受了很重的伤,而且摔断了一条腿,整个人已昏迷不醒,看样子应该是被打下悬崖的。”
依旧毫无消息,众人心头都一荡一荡的,无法平息。
只听李璟又道:“我猜测,她们三人应该还活着,只是被掳走了,出去打听一下这两天进出青苹乡的人,看看有什么可疑行踪,才能再继续查下去。”
无论是石先生,还是其他人,遇到这样的事,都早已是六神无主,因而,如今李璟说什么便是什么。
长云身上的伤不在要害,但失血过多,以至于还是昏迷着,没有醒过来,长风的伤势很不好,几个铃医看了都直摇头,而且一条腿只怕是废了。
先时发现石碑的喜悦已全然没有了,如今是一片愁云惨淡。
一日之间,悲喜交加。
李璟从长云屋子里出来,忽然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余丙秋忙扶住他,担心道:“少主还是回屋去休息,要不身体吃不消,而且药也该吃了,小的扶少主回去。”
“这些我知道。”
李璟定了定神,推开余丙秋,“你尽快回一趟山庄,我记得山庄应该有一份休阳这边每个山头的详细情况,你去取一份过来,另外从山庄调一批人过来,我需要这批人手。”
余丙秋听了。不禁啊了一声,“这样只怕不妥,依小的主意,这事不如报官。”
“你还不明白,这事不能报官。”李璟望向余丙秋,目光锐利,“只能私下查,一旦报了官,她们几个只怕就没命了。”
“少主,若是调一批人过来。很容易惊动官府。”
“我有分寸,你去办,还有带上一万两银票。”
余丙秋不由张了张嘴。想说其实没必要的。
只瞧着李璟直接扬了扬手,不让他再多说,于是余丙秋只好应了一声,又吩咐了另一名护卫几名,才离去。
长云昏睡了一天一夜后。醒了过来了,众人听着长云把那日发生的情形说了一遍。
这是有组织掳人,李璟几乎能确定是休阳境内占山为寨的土匪,于是让里正说出青苹周边的土匪窝,又从打听来的消息,前天的确有一队人马往北而去。
李璟心中纵有了成算。如今也苦于无人,还余下八个健全的看家护卫,但武艺都不限。不能带出门,出去了只能是白搭上条命,只能干等着余丙秋带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