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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为王的诞生献上心脏（第2页）

“真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居然发出这样的声音，没想到现在的你，居然可以使用痛苦超声波，实在是太出乎我意料了。不过小女孩不懂事，可是要被打屁股的哦。”

话音刚落，虚空假面冲到了帕妮的面前，用手捂着她的嘴巴，狠狠地带着她撞向了地面，地面瞬间出现了一个深半米有余的大坑。

看着帕妮沾满灰尘与鲜血的小脸，虚空假面用手将她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然后挤出一个微笑，说道。

“小女孩，还是要这样才可爱一些，之后说不定我们就成为同伴了。所以你现在乖乖地，看着我将他杀了，取出他的心脏，好不好。”

“呸。”

帕妮却是一口痰，直接吐在了虚空假面的脸上。

虚空假面瞬间勃然大怒，他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手中握着他的拐杖细剑。

“反正你现在的人格也不重要，直接在这里杀了你也没什么影响，原本我还打算给你一个舒服的死法，既然给你脸不要脸，那就这样死去吧。”

细剑刺下。

帕妮看着眼前的银光，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血泪缓缓流出。

白雪哥哥，原来我还是这么没用啊，只是现在还有谁能够拯救我们呢？

“该死！你居然。”

可是帕妮等到的却不是细剑刺入体内，而是虚空假面的一声怒喝。

怎么了？

帕妮睁开自己的眼睛，发现虚空假面被一根锁链捆着在一旁挣扎着，只是看样子，很快就要挣脱出来了。

谁救了我？

帕妮抬起头，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

四肢已经明显折断的塞拉斯，正在用自己的下巴和腹部，一点一点地朝着自己挪动着，而且他原本怪物的形态也是慢慢地缩小，逐渐变回了人形。

终于，塞拉斯挪到了帕妮的面前，他看着帕妮红色的眼睛，还有那血一般的泪珠，他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自己需要寻找的人居然是帕妮，真是想不到，原本互不相识的两人之间早就已经有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可是，现在的他，失去了自己的双手双脚，还要面对这么恐怖的敌人，自己还能够保护帕妮吗？

答案自然是不的。帕妮，伸出自己的手，抚摸着塞拉斯的脸颊，那短短数日就尝遍世间各种辛酸的脸颊，跟之前的时候相比，多了许多皱纹，多了许多伤口，但是唯一不变的，却是那充满着暖意的眼神。

“白雪哥哥，能够再见到你，真好。”

塞拉斯瞬间泪目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哭泣了，自打他从婴儿时代被遗弃的时候，他就仿佛明白了，哭泣不能改变他的境遇。所以，当老修女死了的时候，他没有哭。被人鄙夷被人殴打的时候，他没有哭。直到苦修士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拯救了他的性命，他才第一次放声大哭。

而现在，塞拉斯终于，再度遇到了跟自己如此贴近的第二个人了。可是，这一切来的似乎是有些太迟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现在还在被另外一个怪物虐杀着，甚至连帕妮也要死在当场。自己还能做什么呢？自己这具已经奄奄一息的躯体，已经残破不堪的躯体究竟还能干什么呢？

无能为力，塞拉斯知道自己无能为力。至少，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庇佑帕妮，也无法庇佑他自己。

苦痛是人力量的源泉，为何，我尝遍如此多的苦痛，却还是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被人虐杀着呢？就算是死也罢了，能不能，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救救帕妮，她是无辜的啊。

突然，塞拉斯想到了之前跟虚空小丑战斗时候听到的女声。

“将你的心脏挖出来，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