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踢,力气倒是不大。平陵倒是很配合的痛叫了几声。
“我不该戳你痛处,我知错了。师妹饶了为兄可好?”他一面笑嘻嘻的对花临作揖,一面看向观川,“苍羽老祖,和你可有过节?”
“应该算有吧。”
说着,观川指了指花临,平陵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苍羽对所谓血统的执着,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怪不得。”他连连点头,“那帮老家伙肯定见不得你俩……哈哈哈。他们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气死。”
平陵越想越激动,在房间里绕着圈走了两趟,还时不时的看看花临和观川,眼睛里的暧昧几乎要溢出来。
花临乌黑的眸子越来越暗,终于黑得深不见底,她沉吟半响,说道:“亲爱的师兄,你的眼神像在挑猪肉。”
“你误会了。”平陵笑眯眯的否认,眼神更是在他们身上转个不停,嘴里还不时发出惊叹声。“果然是不一样了,这却是修为涨了不少。”
花临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不自觉地有些心虚,一边却又觉得是平陵误会了什么。
平陵只当自己猜对了,一脸坏笑的对观川说道:“师父让你呆在彤烟峰别乱动弹,肯定是等他忙完了就来修理你。谁让你动了我可爱的小师妹,呵呵。”
这话说得,感觉还是有点不对劲。花临困惑的看向观川,却见他笑得格外美丽。端得是美得让人心惊,不过美则美矣,花临却觉得他的笑容十分不怀好意。
观川必然是在计划着什么,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花临拍了拍额头。对了,每次观川这么笑的时候,他一定会做些‘不怀好意’的事情。
花临很无奈的发现,观川的心思越发摸不透了。
她想要询问,又看见观川居然冲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而后暧昧的说道:“不用担心,现在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难道你以为出卖色相就可以忽悠我了吗?花临不屑的想着,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加快,脸颊也渐渐染上红晕。
见状,平陵无奈的叹了口气。再看见观川得意的对自己挑眉之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你怎么不想想,师叔只说了一句话,就把我们三个都支开--他总不会指望你能看住我。”
“这么说,是有些道理。”平陵点头同意。
“所以,一定有事不想让我们知道。”
“哎!”花临一愣,然后懊恼的拍了拍脑袋,“你这么一说,居然有些道理。”
“你的意思是……”平陵看着观川,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好了,不管你想做什么事我都没意见,毕竟我修为不如你,所以,我会‘负责’的跟在你后面看着你。一切为了我可爱的师妹。”
回应他的,是花临不屑的白眼,还有一声满含鄙夷的:“虚伪。”
“师兄我穷,不行吗?!我可不想再被师父扣月俸。”
“但是你欠的灵石,已经这辈子都还不完了。”花临不怀好意的说道,而后在平陵呆滞的目光中推了推观川的手,“小川,我们这样过去,一定会被发现的。”
观川勾出花临脖子上的彩绳,末端的晶石和乌溜溜的坠子闪着迥然不同的光华,“用渡魄珠做阵眼的匿行阵不会那么容易发现,只要我们小心一点。”
渡魄珠被拿出来的时候,平陵几乎是立刻打了个冷战,满脸的惊讶怎么都遮不住。渡魄珠在更久远的时候被称作夺魄珠,因为,长久佩戴它的人都会被珠子里禁锢的怨气所控制,最后成为一个无知无觉的活死人。
他脑中思虑万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由转头看向花临。只见她正低头掐着阵法,不时与观川窃窃私语。
过了片刻,平陵又听她欢快的说道:“那我们赶紧走,晚了就听不到什么秘密了。”然后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等等!”平陵招呼不及,愤愤的转向观川,“渡魄珠这么邪门的东西,你居然敢交给花临?”
观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现在他还比平陵矮了那么一点点。
“那点怨气,花临压得住。”言下之意是,如果压不住,一开始就不会把渡魄珠交给她。
平陵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心中却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事告诉华策。在他眼中,观川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的代表,玩脱简直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还是等偷听回来再告诉师父把。
神隐殿里人来人往,高大的柱子后面,花临正小心支撑着匿行阵,乌黑的渡魄珠在三人头顶忽隐忽现。
她看了看观川,几乎无声的问道:‘我们躲哪里?’
细微的声响很快泯灭在周围人的议论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