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又勾起了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那就是没有生个儿子来继承他的衣钵……
看着要英失望个的眸光,要小卉心里一阵烦躁,要英的想法她一直都知道。小的时候,嫌弃她不是个儿子,觉得带不出去,丢了要家的脸面。
也正是因为这样,要小卉才变得十分的敏感和要强,小心谨慎的活成要英想要的样子。“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要英长叹一口气,感慨万千,“你要是能把你的小聪明都用在正经事情上,咱们要家又何至于出现这样的状况,说你妹妹只知道惹祸,可是看看你,比她惹的祸事还小吗?”
要小卉第一次无法反驳。
要小雅虽然闯了祸,但是,好歹还有要小希答应帮她,可是她呢?在最难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人主动帮她一把?
“小卉,你要是还想嫁人,那就积极一点,想办法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要英活了大半辈子,早就过了幻想的年龄,踏踏实实的做人才是最关键的。“道理不用我跟你讲,相信你比谁都清楚。”
要小卉将头埋在胸口,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就算是咬出血来,她也不想被人看到她此时的狼狈和忐忑。
“我要是吴家的人,恨你入骨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了你。”要英能换位思考,所以,即便是被别人晾在门口几个小时,也能做到没有任何的怨言。
要小卉:“你明知道别人恨我入骨,还要让我来被别人羞辱,这也是你身为父亲保护女儿的方法?”
要英被要小卉的话气的发抖。
“如果你要是像骆家那样强大,还有谁敢看不起我们小门小户家的女儿?”要小卉心底不是没有怨言,只不过时间逐渐让她淡忘了一些事实,“那样,只有我们欺负别人的份,谁又敢来欺负我们?”
要英脸色铁青,一直就没有停止过颤抖。
要小卉所有乖巧和实际,都不过是被掩藏了起来,就像现在一样,遇到合适的机会就会完全爆发。她把在交际圈里面收不到的不公平的待遇,都归咎于自己的家世,说到底还是要英不够强大,不能像骆景毅那样,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好的环境。
要英举起颤抖着的双手,狠狠地扇了要小卉一个耳光。
要小卉懵了。
这是她长这么大,要英第一次动手打她,还是在吴家的门前,现在,吴波尔一定在吴家的某个地方盯着这边,看见她挨打,早就笑的合不拢嘴了吧?
要英沙哑的声音带着沉痛,“我教你的善良呢?是不是叫狗吃了?”
如果一个女人,连最基本的善良都没有,又凭什么招男人的待见。突然,要英明白,要小卉这么多年都嫁不出去,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
“你教的那不是善良,而是懦弱。”要小卉一口否定了要英这么多年的教导,在她看来,要英就是懦弱的,为了不让温润香闹腾,宁可选择委屈自己的母亲……
要英也急了,“就你这副样子,别说骆牧离那么优秀的男人,就连普通的男人都看不上你吧?”
这样的诛心之语,经由自己的父亲嘴里面说出来,更具有杀伤力。
“是啊,没有男人能看得上我,也就是你一手栽培的女儿,这下你满意了?全都是你教导的结果。”要小卉捂着自己的脸颊,哭着喊完这些话,基本上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因为,这些话句句是事实,而且还是要小卉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就像一把利器,直直地插进了她的心脏,让她不得不面对垂死挣扎之前的难堪。
要小卉这样强烈的反应,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打在要英的心上,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心底的那一处柔软被触动,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儿,看到她妄自菲薄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人揪住了一样。
他不该选择她的痛楚来攻击她。
要小卉只要一想到自己被折辱的模样有吴波尔这个观众,她的气愤和难堪就达到了顶峰,还是豁不出去脸皮向吴波尔跪地求饶,她跺了跺脚,下一秒就要跑开。
要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小卉,你想好要承担的后果了吗?你确定你要承受没有钱的日子?”
这句话就像一颗巨大的钉子,直接将要小卉钉在了原地,不可否认,她自知承受不起没有钱的日子。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向吴波尔跪地求饶加摇尾乞怜?
看着要小卉迟疑的表情,要英知道,她之前强烈的想法已经开始动摇。“或者……你有勇气活的像小希一样,不管周围环境怎样, 不忘本心……”
这也是要英看中要小希的地方,不管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都能保持那颗赤诚的心。活出自己的坚持和个性。话说回来,要小卉不是要小希,有许多东西都没有办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