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客栈的老板不认识什么陆小凤。
他瞧着一地的狼藉,肉疼的心里都在滴血。
“客官,您这顿饭小老儿请了,只请您移驾别处,小老儿这是小本生意。”店老板一脸哭丧的道。
陆小凤笑了,他本就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子,不然的话,也不会在江湖中留下那般多的香艳传说。
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老男人,店主本来应该感受不到眼前这个人笑容的魅力,但是很奇怪的是,他那一脸的哭丧,却忽然间尽数化为喜色,笑的极是开心。
这一切,都归功与他眼前出现的一只手。
那只手修长白皙,看起来主人保养的很好,不过店主人的眸光自然不在那手上,而是在那手指之间,夹着的一张银票上。
白银一百两!
这笔钱,已然足以买上三倍新的桌凳还有剩余,你让店老板怎么会不开心?
更何况陆小凤还是一个极有礼貌的人,他非但出了钱,还一脸笑意的致歉道:“非是我不走,而是我要等人,麻烦之处,还请老板多多海涵了。”
这样的客人,店老板自然不会往外赶。
不过,还不等他说几句好听的话来招待陆小凤,已然有人替他说了话。
只听得一人冷声道:“陆大侠是在等我们吗?”
门外走进了一个人。
当店老板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时,整个人吓得从原地跳起,‘妈呀’一声便钻进了桌子里。
那个男子面色如常,对于老板的表现丝毫不诧异,只因为这种情况,他已然遇见了太多太多次!
夕阳从窗外照进来,恰巧照在这个人脸上,那根本已不能算是一张脸。
这张脸左面已被人削去了一半,伤口现在已干瘪收缩,把他的鼻子和眼睛都歪歪斜斜地扯了过来——不是一个鼻子,是半个,也不是一双眼睛,是一只。
他的右眼已只剩下了一个又黑又深的洞,额角上被人用刀锋划了个大“十”字,一双手也被齐腕砍断了,现在右腕上装着个寒光闪闪的铁钩,左腕上装着的却是个比人头还大的铁球。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丑陋的人?
陆小凤看着那张脸,忽然笑道:“在没有见过你之前,恐怕谁也想不到,青衣楼大名鼎鼎的玉面郎君,竟然会长这幅模样!”
玉面郎君!
缩在桌下的老板不禁觉得心头好笑,倘若这样一幅面孔的人也是玉面,那他岂不是这天下最帅气的男子?
“你觉得好笑,那只是因为你没见过他从前的模样。”
又一名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是个很斯文、很秀气的文弱书生,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
他笑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只可惜多情的玉面郎君已然死了,如今只剩下了柳余恨。”
这个人看似笑的温和,然而眸子中却无时无刻不带着森冷的杀意,那店老板只觉得缩在桌子下都浑身凉飕飕的,情不自禁的又往角落里缩了一缩。
“都说青衣楼杀手里,玉面郎君柳余恨出手最狠,断肠剑客萧秋雨笑里藏刀,也不知你们两个到底谁武功更高明一些?”陆小凤语带玩味之色的道。
忽听得一人笑道:“武功最高明的,那自然是我了!”
第三个人走了进来。
谷軃
这人又矮又小,长的黑黑瘦瘦,留着满脸火焰般的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