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冷冷的声音有些怪怪的,这种拥有两条声线的声音,实在是很刺激人的神经。“我若不想,你让为你做的到吗?”缓慢的转身,出现了诡异的画面——一只眼睛血红,似乎被鲜血浸透一般;一只眼睛幽深,如同潭水一般的深邃。
此情此景,家主惊呆了,他看着对面的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这臭丫头的身体里面存在着什么,可是,若是这样的话,这些年来,他怎么就没发现呢?
“你?”沨家主只从嘴角挤出了一个字。那只鲜红的眼睛实在是渗人。
嘴角一斜,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就这么让你死了,实在可惜啊!我决定……”寒光道道,所到之处伴随着痛苦的叫声。就算他是家主又如何?没有太多的血流出,因为,伤口在切割出来的瞬间就被强烈寒气冻结了。不过,这一刻冻结,可以免于一时失血过多而死,可是,那伤口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好了。不是不会愈合,而是,里面永远不可能愈合了。
“哦,家主你这是什么表情啊?莫非不喜欢这种死的方式?”冷冷的言语,冰剑,缓慢的在沨家主身上滑动。伤口很长也很深,两边的皮肉翻了起来,结着一层冰霜。沨家主身上的衣服都快成墩布条了,精壮的身体上是道道皮肉翻起,结着一层冰霜的伤口。最叫人心惊的伤,莫过于手腕上的伤,整齐而危险。一看就知道手脚筋已经断裂了,而且断裂的无法再次连接上。另一处伤是在心脏附近,一只冰锥刺在那里,四周的皮肉似乎跟冰锥冻结在一起了一样。
“妖怪,你果然是个妖怪,就像国师预言的那样。”沨家主咬牙切齿的说。此时,他知道自己的魔力彻底的被封住了,正确的说是被废了,永远不能再次修行了。恐怕以后的生活是要缠绵于病榻了,这比一下死了还要痛苦,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这臭丫头够狠。可惜,不是沨家的人。
“国师?哈哈……沨国师马上也会成为历史的。哈,沨家主,不对,是沨老头你就好好的颐养天年吧!记得,好好珍惜自己这条命,好好看着沨家、沧溟国,还有……”
沨家主听着这些话脸色大变,他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了,说:“不要为难我家里人。我这条残命,你要如何都成。只求放过我家人。”此时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一族之长,他只是一位普通的父亲。
“放心,我这个人是恩怨分明的。”说着转身朝着内院走去,“啊,忘记了,有人曾经做了很多很多不好的事情呢!我这个人也很记仇的。”
沨家主一瞬间苍老了很多,他无力的看着那道身影,牙齿要的咯咯作响,却无能为力。
一夜之间,沨家瞬间没落。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沨家的家主虽然活着,可是,这样活着比死还难受。而沨家的那些姨娘跟小姐少爷们,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没错,沨家中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恐怕是要用个位数来算的。
偌大府邸,到处是血迹,有的地方还有肢体的残骸。几位姨娘护着自己的孩子与紫发异眸人相对。她们虽然也会使用术,可是等级都不高,一般的防身是没问题,可真要与强手对上,绝对是白给。而那些少爷小姐,在修为方面要数长子、长女、次女最好。而今,长子不在,是指望不上了。剩下的长女、次女……姨娘们跟小少爷小姐们都用眼睛瞄着那两个人。
沨粟粟的脸色苍白中透着青色,刚才,她亲眼见证了自己娘亲的死。此时,大夫人的尸身以最诡异的样子摆放在地上,血液将地面浸染。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大夫人的衣服上面到处是未干的血迹,由此可见,大夫人不是一击毙命,死前似乎经受了一番折磨。而且还是相当残忍的折磨,不然那张脸,不会扭曲狰狞了。
沨粟粟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能扑上去一口将人咬死才解恨。可是现在的她没有了灵兽,目光一扫,一条偌大的银蛇盘踞在不远处,冰冷的眼睛注视这边,似乎随时都能冲上前来一口把人吞进肚腹中。
沨粟粟恨死眼前的人了,若不是这个人,自己的家也不会变成这样子。而此时另一边的沨金桂被其母护在身后,这位姨娘失去往日的嚣张。
“呐,接下来,是谁呢?”冷冷的声音,缓慢的语速,言语中带着些笑意。
几位姨娘把自己的孩子,有的揽在怀里,有的护在身后。她们惊惧的看着冰冷的人,虽然脸上有些笑意,可越发的叫人心中发寒。众人不敢出声,生怕一出声,倒霉的就是自己。
冷冷的目光从一个个人身上扫过,一个个不由得低下头躲闪开冰冷的目光。谁也不管正面接触那目光,就算心中有怨气跟不甘,也不敢发泄出来。最终,冰冷的目光停留在沨粟粟跟沨金桂的身上。一眯眼睛,往前慢慢地走着,只几步,一脚就踏在了大夫人的尸身上。这一刻,沨粟粟的眼睛突然瞪大,因为愤怒,五官扭曲了。那双曾经充满了温柔的眼睛中,盛满了愤怒。
我看着沨粟粟,嘴角一动露出一抹冷笑,脚慢慢地用力——从张开的嘴中涌出暗色的血液,还有几个深深地大伤口也流出了暗色的血液。
“啊——贱丫头,去死吧!”努力让自己镇静的人这一刻失去了理智。沨粟粟施展控水术,袭向阴冷笑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