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你就不能大度、贤惠一点?”沈衍衡用一种无法忍受口吻,眸色凉凉的说,“桑桑为了救可可,差不多抽了自身身体的一半的血!”
“所以,你让宋清柔缠住我,为的就是腾时间,好让你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谢意?”头顶有一道道的烟火在谢幕,我感觉自己的笑,好僵硬。
我说,“沈衍衡,你什么意思?你和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宋小——”桑桑刚开口,就被沈衍衡给打断,“桑桑,你先回宴会厅,刚才不是说,还准备了礼物给可可吗?我母亲好像也有事找你!”
他明显温柔的声音落下,她也跟着转身,不像我总是不贤惠!
看着桑桑走远,我动了动手腕,“沈先生,可以放开了吗?”
听我这么称呼,沈衍衡明显一怔,“你说什么?”音落,他眯眼,目光危险的看着我。
“我说沈先生,沈衍衡沈先生!”右手被握,我左手捏着自己的腰际,狠劲把眼泪逼回去,“是,我不大度!我不贤惠!可沈衍衡,你要是真喜欢她,你完全可以告诉我,只要你说一声,我发誓我宋夏绝对不是死打烂缠的女人!
但你为什么要选在今天?在山城你对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是不是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随便两句谎言,就可以哄好的傻女人?”
“呵,何止是傻!”沈衍衡放开我,垂眸点了烟,“根本就是个笑话!”
“什么,”我心头一震,所有愤怒和悲伤全部扩散,更有酸楚在鼻腔里迅速蔓延,那种想哭的感觉特别强烈,“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好!”沈衍衡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重复,“我说,你宋夏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呵…”好一会,我发了这么一个单音。
所有的感知,除了心疼,就只剩下对姥姥的亏欠!
甚至就在刚刚下楼的时候,我还下定决心,打算自私的把姥姥的死忘记。
毕竟已经逝去了的人,就算把沈衍衡杀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相信只要我过得幸福,沈衍衡对我好,姥姥在天之灵也会理解、原谅我!
可现在呢?
看着夜空,一颗星都没有,我想哭又想笑,踉跄的后退,“哈哈,我明白,终于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不找梅女士算账的原因!”
对此,沈衍衡并不说话,只是淡漠的看着我,那双我所熟悉的眼眸里,此时带着玩味和讽刺,无情又残忍的吞噬着我的所有。
“不,这不是你!”我摇了摇头,抓着他衬衣,摇晃也质问,“沈衍衡,你告诉我,你不会这样对我,对不对?刚才都是假的,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对不对?”
因为迫不及待的想要答案,我就像抓住我和他婚姻里的最后一根浮木一样,紧紧的盯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会错过了什么。
但沈衍衡只是冷眼瞧着我的手,揶揄的笑道,“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死打烂缠?”
听他这么说,我揪住他衬衣的双手,抖了也紧紧的握住,却是还没开口,又听他说,“宋夏,这方面,你该向桑桑多学习,名份都给了你,还计较什么?”
嗡~!
我身子晃了晃:名份都给了你,名份……
吸气,呼气,有那么一刻,要不是他脸上的表情太冷,我都以为自己会听错。
而站在我面前的他,身影依旧挺拔,只是疏离替代了曾经的炙热,冷漠代替了温柔,唯独他身上的衬衣,还是白色,质地优良的那种。
却就是因为我紧揪着不放,前襟又皱又拧,像极了我这个狼狈不堪的二婚女人毁了他的优秀。
片刻死寂,我一根根松开手,笑意里尽是凄凉,我说,“好,我不会再死缠烂打,只问你,当年我姥姥是怎么死的!”
“你都知道了?”沈衍衡站在我面前,依旧耀眼,但声时却很冷很冷。
那冷冰冰的五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刨开了我的心肺,在给予我幸福和甜蜜,重新再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狠狠的凌迟。
眼泪飙出来的一瞬,我透过雾气,也透过他喷出来的烟雾,忍着心底的痛,闭上眼泪也流下最后一滴泪,“沈衍衡,我们离婚吧!”
音落,我转身,那滑落的泪水跟着洒下来。
噗通一声,我因为眼前一片模糊,猝不及防的跌倒,“嘶~!”
膝盖很疼,我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以为沈衍衡会施以援手,结果听到的却是他的一句,“怎么,还不知道爬起来,等谁来拉?”
“呵,你以为我在等你吗?”这一刻,膝盖不及心疼,我咬牙站起来,拥着自己的最后一丝骄傲,直冲方家别墅的大门。
果然,这里的繁花似锦,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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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少宁!!”瞧着大门的方向,沈衍衡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