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缓缓地解下腰带上常年系着的一块玉佩。
这块玉佩,是当年段鹤轩送与原身的定情之物。
段鹤轩说这是母亲送给他,是段家的传家宝物,原身将它当块宝,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带在身边。
可却不知道这不过是段鹤轩从路边随便购置的一块用来应付原身廉价玉佩罢了。
苏烟轻轻地抚摸着玉佩。
原身每每被段鹤轩伤了心时,就独自一人坐在乾清宫内抚摸着玉佩,安慰自己,欺骗自己鹤郎一定是爱她的,不然怎么会把段家的传家宝物送给她呢?
女人爱一个人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他,美化他的所有举动,纵使他伤害自己,都能实现自我欺骗,告诉自己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
原身就是如此,不然也不会被段鹤轩骗走了一切。
苏烟将玉佩随意地往段鹤轩的位置一扔。
劣质的玉佩掉落在地,碎成两半。
段鹤轩看见她的举动,忽然慌了神,心一抽抽的疼。
“抱歉。”
苏烟笑笑。
“不小心弄坏了段家的传家宝物,朕会让人从国库里挑块好的玉佩还给你。”
段鹤轩眼底猩红,呼吸急促,咬牙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既然要与鹤郎两断,断了从前的情意,自然该将与鹤郎的定情信物归还给鹤郎。鹤郎有空也整理整理,把之前朕的定情信物还给朕。啧,说出去倒显得朕小气,想还便还,不想还就扔了。”
苏烟整理了下腰带,起身向外走去。
容宴与容勉立刻跟在她的身后。
走到门口时,她步伐一顿,“容宴,从朕的国库里寻块上好的玉佩还给摄政王,记住,一定要胜过他的那块。”
“微臣遵旨。”
“陛下!”
段鹤轩手扶着桌子缓缓起身,他的身子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如纸。
“陛下当真不要鹤郎了吗?”
苏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段鹤轩,朕不是瞎子也不傻,你是否爱朕喜欢朕朕看得出来。你不愿意做的事,朕从不勉强。朕只是累了,不想再等一个等不来的人罢了。”
望着苏烟离去的背影,段鹤轩跌落在地,一口黑血吐在奏折上,晕了过去。
明德大惊失色:“殿下!殿下你怎么了殿下!太医!快宣太医来!”
苏烟坐在回乾清宫的御撵上。
容宴被她用找玉佩的名头支走了,她勾了勾手,将容勉唤到身侧:“替朕去宫外做一件事。”
“请皇上吩咐,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苏烟上下打量着容勉真挚诚恳的面容,“朕这儿有一千两银子,你偷偷地去为贺贵人的父君寻个好点的大夫,钱记得交到他父君的手里,切莫被他母亲知道了。”
“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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