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展开,话也就多了起来。玲容华叨叨絮絮讲着:“我父亲虽居神乐署署正之位。可我手脚愚笨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今日上天庇佑让我遇见了你,深宫日子寂寥,你可愿教教我这首曲子?”低头之间没了平日里端出来的稳重之态,手上暖炉简直快暖上了心窝里,浅浅补了句也不管人听没听到言:“这首曲子幼时听过,是爱极了的…”
柳絮儿见此人并无恶意,在宫中少一个敌人比多个敌人好,也就少了些拘谨,微微一笑,道:“这深宫中极少有志同道合的人,遇到小主已是缘分,小主若喜欢,臣女随时可以教您。”
玲容华见她同意了心下欢喜,想当年他也是这般从不嫌弃自己愚钝。只那一句:“在我看来,都是好的。”险些断了自己早年入宫的心思。“那就是姑娘答应了,我定会好好学的。”玲容华说着解下日日挂在身上的玉佩,并不是名贵之物不过是陪了自己许久罢了。“玉佩姑娘拿着,遇着不长眼的奴才欺负你拿出来谅他也不敢猖狂。我便住在翊坤宫内,宫中就我与答应妹妹二人,也不怕学艺不精惊扰了他人。”将玉佩给她,怕她不肯轻易收下佯装小气道:“你也不白拿了我的玉佩,这暖炉我用着舒坦这便就拿走了。”嬉闹之间定下了学琴这事。玲容华怕久坐她房中只会引来他人嫉羡暗中使坏防不胜防小坐一刻即离,打点储秀宫领事宫女好生照顾后回了翊坤宫紧紧的命人去打造一顺手好用的琴出来。
荣华如此说了,柳絮儿也不好推辞,送到了屋外,转身看了下自己手中的玉佩,吩咐侍女好生收着,作罢。
和硕毓长公主着了衣,发现自个当初与驸马交换的定情的玉坠没了,寻思可是落到了宫中,便进了宫。
宫道。
长公主疾步行走,眼睛四处张望,寻找玉坠,心中甚是焦急,一个闪神便歪了脚,坐在了地上。
侍卫莫城巡逻宫道,倒也闲情逸致。
皇宫高城厚墙,每日安乐。衔一杂草坐一乱石。看天上云卷云舒,笑地上你争我斗。游戏人间明哲保身。
他正品得神游,听得身后窸窣声响。却见长公主卧坐地上甚为不雅,传了出去却也不好听。正欲转身离去视而不见装一无所知,嘴角笑意渐起。
侍卫莫城掷剑于地,直接躺着在长公主面前。似笑非笑:“臣躺侍卫莫城给坐公主请安,地上湿凉公主快些起来莫要惊了凤体”。鲤鱼打挺直接翻身而起,他大手捏住公主肩膀硬生生的将人往上扶起。
长公主见人如此不羁,微微蹙眉,被人硬生生的拉起,大手勒的胳膊生疼,不免有些生气,起了身,便挣扎将胳膊脱离人手。
她理了理衣裳,怒目圆睁,久久不语。深呼一气,抚平了心中的怒火,闻之:“你是何人?”
“臣宫中侍卫,宫道巡逻叨扰公主,还请公主责罚,以平怨怒”。莫城波澜不惊似乎并未将责罚放心。双手垂礼,“公主出门应该左拥右护才对,为何只身到此。好在四下只臣一人并无大碍。公主?”见其羞怒之色又带焦急,“可有难处?”
长公主见人立即认错,心中轻呵,倒是个眼色的人,明明如此无理偏生让人寻不得一丝错处,微微眯起凤眼,眼光将其细细打量一遍,这人,好生气人。
她抬脚欲走,只是这脚崴的实在厉害,隐隐生疼,便对人言:“过来扶本公主一把”。顿,觉得一个人找不如两个人来的快,又言:“本公主的玉坠掉了,你帮忙找找”。
莫城听闻此话也不推让,更不避男女之嫌。立在右侧,左手穿肩右手揽腰。
“玉坠?此物甚小,寻找不易,不过……”他嬉皮笑脸凑近公主耳边“臣有一些微妙想法”。
长公主感到耳边的呼吸浅浅,侧目轻暼,嗤嗤一笑,向人依去,芊指停留在人胸前来回划圈,凤眼闪过一丝戏谑,挑逗道:“哦,是吗?那你说来听听”。
莫城竟有些不够自然,轻咳一声。
他眼睛眯了又睁很快适应。依旧嬉皮笑脸笑呵呵的说道:“玉坠之物倘若戴在耳鬓哪会有遗失之理,只有取下时方会忘记放在何地,公主养尊处优随意安放,想必就在房内”,他腰上力道加重,紧握柔腰软骨,“若公主不信,只可进房找寻”。
长公主闻人言,微微笑言:“你真是好见地”依在人怀中,“你认为本公主会把玉坠落在的那间屋子?”抬首问之,凤眸闪烁,似期待。
“如若不在,我把自个儿陪给你,若在,公主就当欠我人情”莫城单手扶住公主。“公主请,”他稍加思虑“公主脚伤在身,路途遥远一路辛苦,臣斗胆为公主代步”。
长公主闻人言。微微颔首算是同意,笑言:“你这算盘打的如意,怎地也都不吃亏?”言罢,芊指轻戳人胸前。
莫城蹲下回头调笑:“公主,上马!”他捡起之前扔在一边的佩剑,用牙紧咬,眼睛环顾四周,花香鸟语,草长莺飞雁过鹊起。
长公主见人如此,便覆上了人的背,玉藕也缠上了那人的脖子,见他手中佩剑便言:“让本公主给你拿着吧”。言罢,在人耳边轻轻一笑。
莫城取口中佩剑传背上佳人,“玉藕带香,柔荑軟触。”他双手后扶,轻轻向上托臀:“公主肌肤娇嫩,我可有弄疼公主?”移步公主府邸,每一步都稳稳的踏在心房,“唉,世事难料。”
长公主接过佩剑,拿来把玩,微笑,“你很温柔,本公主甚是欢喜”,言语间,剑便开了鞘,抚摸这剑,猛地插入了人肩,随即跳下人背,冷言,“莫侍卫因送本公主途中遇险救本公主有功,特给其家属打赏白银二百两”,似奖赏其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