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以前说我是扫把星,现如今我又是否该救她?
“救也只能救你。”我说。
“救我能有什么用!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她说。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月,救你,我去求求大王,大王若是高兴了,兴许能让你做个奴隶。救你儿子,你也知道的,是没有可能的。”
戈多最担心这些罪臣的儿子长大了会报复他,又怎么可能宽恕罪臣的儿子?
“求求你!想想办法。”她说。
我摇了摇头:“爱莫能助。”
她忽然发了狠,骂道:“苏玉儿,你不救我儿子,你不得好死!将来你会被五个大汉轮奸!”
“你疯了么!我救不救本来是客情罢了,又不是我又这个义务!”我说。
谁知道,她越骂越恶毒,真难想象,她是怎么学会这些恶毒的话的!
戈多忽然挥手,对手下的兵说:“把她和她的小儿子拉上来。”
立刻就有兵将如月跟她儿子拖了上来,她被狠狠的摔在戈多的面前。
“你刚才说,救你儿子,是么?”戈多问。
如月立刻拼命磕头:“求求你,戈多大王,千错万错都是那个死鬼的错,我跟着陪葬无所谓,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戈多不耐烦的白了如月一眼,他扬了扬下巴,立刻有人将那小孩递给戈多。戈多猛的举了起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如月一下子就惊呼了出来,而那孩子立刻哭了起来。
如月扑向孩子,却被亲兵一把拉住。戈多的一只脚踩在那孩子的头上,如月立刻捣蒜一样的磕头。然而,戈多拿开了脚后,伸手一指,一块大石头飞了起来,狠狠的砸在了那孩子的脑袋上。石头地下,立刻崩开了脑浆和血。
如月瘫坐在了地上,我也吃惊的捂着嘴。戈多好残忍!或者说,戈多的残忍程度不输给阿满啊!哎,战争的阴影下,又有谁能真正做到善良呢?一旁的清梦已经在拍手叫好了,我将脸背了过去,不忍再看。
如月忽然发出了一声巨吼,如同受了伤的狮子一样。她立刻向我扑了过来,但马上被几个兵按住了。
“拔掉她的舌头。”戈多说。
立刻有兵捏着她的鼻子,如月为了呼吸,不得不张开了嘴。一个兵死死的捏着她的脸,另一个将她的舌头扯出来切掉了仍在地上。
“对了,刚才她骂你什么?”戈多问。
“骂你被五个大汉轮奸是么?”戈多又问。
我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马上对他说:“算了,她疯了。”
戈多却说:“那先让她试试这滋味吧。”
戈多刚要挥手,我马上跪了下来:“大王,如月虽然疯了,但是她好歹是我同类,我不计较。她已成废人,还求大王给她个体面的死法,让她痛快的走吧。”
一旁的清梦笑了:“还真是圣女娘娘,你除了装圣母还会做别的么?”
“我没说我善良,只是,她是我的同类,唇寒齿亡,多少心里会有些害怕。还是让她痛快点死吧。”我说。
戈多将我扶了起来:“既然如此,就按照你的来吧。”
他挥了挥手,立刻又亲兵又将如月扔到了坑里。黄沙一层一层的往下埋着,坑里的人也试着挣扎,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没过多久,他们便都死了。
若是每一场战役都预示着一次屠城,六界还能剩下多少人呢?
戈多大概觉得活埋并不过瘾,跟随清梦一起投降的兵也被拉了上来。他们只剩下了一小撮人,一个个跪在被填平的黄沙坑。
“现在,我们来点刺激的。”戈多看着清梦笑。
清梦也在笑,她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成了两个月亮。
“你要屠杀我的手下么?”清梦问。
“是余孽就不能留。”戈多说。
清梦鼓掌笑道:“好极了!好极了!那还是砍头吧,砍头直接!我最喜欢砍头了。”
戈多笑着说:“那你要不要也试试?”
我瞧见戈多的眼神里露出了凶光,难道,戈多要趁此机会除掉清梦?若是他真这样做,我恐怕要鼓掌叫好。清梦是一条毒蛇,早晚都会咬救她的农夫。戈多本来就是那种卧榻之旁不容他人鼾睡的人,又岂能留一条毒蛇在身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