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你何必担忧,咱们把黑土卵带回来,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白师父叹了一口气,:但愿一切如你所想。白师父站了起来,肤色已经基本恢复了过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将火灰扑灭,把包袱收拾了一下,绑在身后,招呼黑狗就上路了。天师府顾名思义,是历代天师居住的地方,在江西贵溪上清古镇,占地面积极大,整个天师以八卦图案布局,大开大合。其中最为知名的乃是第四十代天师铸造的铜钟,重达九千九百九十九斤。
月大如斗,悬挂在天空。晚上九多的时候,到了上清古镇。白师父:天师府的建筑极大,分工不已,有各种廊屋、殿堂不计其数。张姐可以居住在天师府内,就应该住在私第里面。
天师府是旅游胜地,到了夜晚,已经是大门紧闭了。天师府的上空散开着一股强烈的气息。白师父道:千年的累积,果然不简单。寻常的僵尸妖怪都不敢靠近的。
我心中想,看来师父不是一般的僵尸妖怪了,因为他的气色没有半变化,看着眼前的天师府,并没有半害怕之情。
我问道:咱们现在进去能找到张姐吗?那张姐到达住在哪里呢?张姐住在天师府私第里面,应该有不少人保护,此刻前去找她,怕是极其不容易。
白师父:一般人找不到,但是我找得到。完之后,白师父神奇般地取出了一只不太起眼的虫子,虫子皮肤是青色,和蝴蝶差不多大。白师父:这是青蚨母虫,可去寻找它的子虫,那子虫就在张姐身上。你跟着它就可以找到张姐了。
江南有传,青蚨母虫在草叶上产卵,虫卵、幼虫不管被人带到哪里去,母虫都可以找到。白师父就是利用这个特征,放了幼虫在张姐的身上,这样就可以利用青蚨虫寻找到张姐了。
我心中想道,看来一切都在白师父的计划之中!只看白师父高高一跳,带着我跃上了院墙。白师父:你取得土卵虫之后,可以请张姐把你带出天师府。为师还有些事情去处理一下,你出来,在三里外亭子等我。
我从院墙上跳下来,白师父已经顺着院墙往另外方向跑去了,他的速度很快,白袍带动,消失在月色之中。我回过过来,将青蚨母虫放了出来。青蚨母虫闪动翅膀,在黑暗之中飞动。
幸而是晚上,多数人已经休息了,偶尔有夜巡的人。我跟着青蚨母虫后面,飞快地跑动,躲过了巡逻的人。轻巧地钻进了一扇门,一股幽香传来,就在屋内有几个年轻的道士。我悄悄靠在门口等了一下,忽然从远处传来了钟声,几个道士往钟声那边跑去,表情有些焦急。
看着钟声有鸣警的作用了,可能是白师父制造混乱,给我创造了机会。青蚨母虫再一次飞动,落在了院子里面,最后停在了一扇木窗前面。窗内有着亮光。
我顺着窗户缝隙看进去,张姐正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换上了素色的衣服,头发梳理得干干净净。屋子里面正烧着香料,一股清幽的香气正缓缓地传来。张姐拿着三枚古旧的铜钱,在桌子依次摆开,一连卜了六次,方才得了卦象。张姐幽幽地叹道:奇怪了,怎么又是咸卦!
嘿!我来了!我伸手在窗户敲动了一下,声地喊道。啊!张姐紧张地站起来,将三枚古铜钱收了起来,快步走到了窗户边上,顺手就将窗户给推开了。
我道:我就不进去了,你把东西我的东西从窗户递给我。张姐并没有反对,将白布包着的黑土卵递了过来,:我都是贴身带着的,你的人情我都还给你了
正着,有几个道士朝又赶了回来,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张姐一着急,连忙伸手将我拉了进去,我摔倒地板,不敢起身。张姐站在床窗,问道:怎么了,你们进进出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其中一个道士:天师吩咐,今天不太安宁,派我们来守着姐。
张姐神情有些慌张,道:好吧,那你在外面守着,不要进我的屋子里面来,都靠远一些,一会我要睡觉。完话,就把窗户给关上了,脸色已经有些惨白,显然是吓得。
窗户关上之后,我从地上爬上来,走到房间的椅子上坐在。和一般的女孩子相比,张姐的房间颜色和摆放都要单调不少,一切都规规矩矩的,十分有分寸。
我把白布打开,从缝隙看了进去,土卵虫的气色比之前要好了很多。白师父果然没错,眼前的张姐的确是有灵根的人。我眯眼看了一会,想看一看灵气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可惜看了好一会,都没有看出来。
张姐当即就不高兴了,只能压低着声音:有什么好看的。你果然是个坏子,一礼貌都不会。张姐这么一,我倒是笑了起来,没有搭理她,这种公主脾气,我一句,她没准又要回十句,眼下是要看,外面守护的道士什么时候离去。
我从窗户缝隙看了出去,守护的道士个个精神抖擞,注意力高度集中,估计不到天亮是不会离开的。我心中暗骂了一声,心想难道今天晚上要在这里过夜了。万一这张姐大喊一声,外面人冲进来,不准就把我抓走了。
我连忙走到张姐身边,客气地:多谢张姐的搭救之恩,如果不是你的。我的虫子就死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远记在心上不敢忘记。
张姐抿嘴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怕我把外面的人招进来,你放心,毕竟你救过我,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等他们走了,我就把你送出去。
张姐不生气的时候,倒也不是那么难看。我听了这话,也就安心地坐了下来。纸人从随身背着的包袱里面挣扎而出,嘤嘤地叫着,我背着它太久,把它闷坏了。
张姐眼前一亮,:这个纸人是茅山术做成的,只是他里面的魂魄不完整,有一部分在别的地方。纸人的确是茅山术所制作,却没有料想魂魄被人给分开了,身上只有一半的魂魄,难怪会思路不清,一些我听不清楚的话。
我忙问道:你能看得出它的来历吗?张姐:我只能看出魂魄不完整,什么来历我就不清楚了。世上的事情都有自己的因缘,等时机到了,自然就可以解开谜团。世间万物莫不是如此。张姐这些话的时候,散发着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有一些话只有我爷爷得出来。
我不由地头:你倒是了解得蛮多,可能真的要时机到了,才可以解开纸人的秘密。我对它一都不了解。完这些话之后,两人又没有话题,长时间的沉默。
张姐又在桌子摆弄着三枚古铜钱,也不知道在算些什么。忽然只听到她叫了一声,脸色白皙,额头上冒出汗水,:萧宁,以前有人帮你看过算过命,相过面一类的吗?
我摇摇头:不瞒你,那些个游方僧道,还没看到我,就跑得远远的。大概是我不太吉利吧!
张姐道:萧宁,我刚才偷偷算了一下,结果发现你应该死掉了。可能偏偏坐在我的面前,所以我才大叫了一声。太奇怪了。我感觉自己好像错得厉害,可是反反复复推演,都是最后一个结果,你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的!
我暗暗吃惊,眼下这个脾气不好的张姐,还真有本事,我的确是遭过大灾,只差那么一线就死掉了。我虽和她见过面过话,但是我性命中极其秘密的东西都被她看出来,这女孩可不简单。
我故意犯迷糊,:真的吗?那就奇怪了,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要真是你的,可能是有人替我死掉了。
张姐:我在相术上有一修为。不过我阿爸也,这世上有很多面相,不是看起来那样简单。一切定数总会有变化。或许你就是那种万中有一的例外了。你活在这个世上,是你的命还在变化,那些定数的东西并不能左右你
张姐越越玄乎,忽然咳嗽了两声,从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我忙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着着就嘴角流血了我心中有些紧张,暗想该不会是土卵虫造成的。
张姐休息了一会,:没事。人的命数是天机,我得太多,看得太多,连累自己受伤了。萧宁,你自己当心啊。你这个命格很危险,很危险张姐没有再下去,有些事情出来就是禁忌了,她年纪还,承受不住泄露天机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