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美和长发白幼秀小小妞连忙上前。
你还好吧,大家伙,小猫儿大眼睛里透出来的关切,让我心里一动,没事,没事,只是娜美你怎么不收住啊,万一出点意外……
娜美有点窘:燃起来的的火,跟泼出去的水,是一个道理,没办法收的。
我一听坏了,顾不得太多,连忙从沙发上扯了个垫子,好在这门窗是由不锈钢和硬化玻璃组成的,虽然不知道能烧起来是什么原理,扑灭倒也不难。
半长发白背心假正太愣是没说一句话,只是脸色极为不自然,搁普通人早吓尿了吧,不吓尿也得问问这是怎么回事,甩开娜美和小猫拉她的手,依旧朝门外走。
嘿,这孩子,我就不高兴了,好说歹说就是不听,火云娜美都拦不住你,可无论如何,是不能叫她这样走的,我一把捉住半长发白背心假正太胳膊,尽量严肃的说:你这样回去,遇上他们就是个死。
死就死。半长发白背心假小子瘦弱的肩膀抽动不止,拼命挣扎,红着眼圈带着哭音大叫:他们杀了我爸爸,我要跟他们拼了!
我心里一颤,望望长发白幼秀小猫和娜美,都沉默了,就在这个当口,半长发白背心摆脱控制,又要往外边走。
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必须不行,我不知哪里来了一阵疯劲儿,回身捉住
半长发白背心肩膀,啪,就是狠狠一耳光,盯住这妹子湿润的眼眸,当众撒了个谎:
你爸爸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让我来保护你。现在他死了,没了,你如果真想给爸爸复仇,就让自己变强一点,我会告诉你那些人是谁,我们是谁,现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如果你觉得现在去送死,对的起你爸爸,就去吧。我们不会再拦着你。
长发白幼秀小猫和娜美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和义正言辞的谎言给震住了,两人目光在我跟跟半长发白背心假正太之间游移。老实说,这倔妞吃不吃这一套,我心里没底,只觉得巴掌一阵阵的麻。眼瞧着半长发白背心挺美好的半边小白脸就那么红肿起来,别再打出什么毛病……
客厅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是一个短暂而漫长的停顿。白背心眼睛里泪珠不断涌出,簌簌滴落,小声抽咽终半晌,于放声大哭起来。
那我就去报警。她屈着嘴巴,哭的像个小孩。
我会给你解释,为什么不能报警。前提是你得相信我们,你觉得,我们在害你吗?嗯?
我抚摸着她的肩膀,诚恳的望着她的眼睛,语重心长的开导。其实很是捏了一把冷汗,生怕这妹子一时性起,赏我两耳刮子。
你可以叫我斯道杨,这是小猫,这是娜美……你叫什么?
介绍的时候,那两只分别对半长发白背心假正太露出个善意的微笑,我都看到大眼睛忽闪个不停的长发白幼秀小萌猫悄悄竖大拇指了。
做过情感奶爸,写过情感专栏的人,那能一样吗,宝贝。
我叫洛……洛。片刻安静,半长发白背心假正太真少女吸着鼻子,小声说。
很好,洛。我皱起眉头,正在想接下来该说句什么牛逼闪闪的话,洛已经被那两只架走了,一个奶里奶气的说我去拿冰块给你敷上,能消肿,酷姐姐。一个殷勤的问,你饿不饿,我给你煮碗面。
好吧,一个和谐友爱的强大团队就是需要这样,有人唱白脸,有人唱红脸,我长出一口气,她,噢,洛,总算不闹着现在就回家了。
不过,这可不能算是什么胜利,所有的事情,正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一路走到现在,谜团越来越多,前方越来越黑暗,我不知道明天醒来,世界又崩坏到何种程度。
“哎,”正想跟着她们往里走,到小猫屋门口被娜美拦住了:“我们会跟洛说的,你就别进来了。明天见,大家伙。”
这样好吗……我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是不是要跟洛道个歉,门已经关上了。
好吧,明天见。
惆怅半晌,我对门板说。简直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转身去另外一间看了看半身不遂的三叔,确定他不需要起夜,这才回自己屋。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谁都还没见到,我就开车去了市场,又多了一个,虽然看起来食量不大,还是得买些粮食蔬菜储备,指不定哪天就上不了街了。胖子上回带的东西,一顿烧烤吃了个差不多。
路过肉摊,看排骨成色蛮不错,这东西糖醋,红烧,清蒸,做汤怎么都好吃,便要了十斤,正站在一边跟满脸油光的屠夫老板瞎扯淡,街上的摊位突然大乱,一个染着黄毛儿的小青年边跑边喊着什么,快到我们这正好一个趔蹶栽了个跟头。
我心下好奇,大早上嚷嚷什么,只见黄毛从地上仰起头,惊恐的扫了一下周围环境,哭丧着脸又是一嗓子:生吃活人啦,大家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