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的背后,必定有人,而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当今太子。
陆昭锦被自己这个推断吓得一怔。
太子今日突然暗访陆家,问的却是雀枯草的治法。
可见太子忧心此事。
事情,顺理成章。
太子丧心病狂,在五皇子步步紧逼之下,竟然想联合北境敌军重创大夏。
一旦国之将倾,他是趁机篡位也好,是里应外合也罢,都比现在的处处掣肘强上许多。
皇家,原本就是一场场龌龊肮脏的交易。
陆昭锦眼中越发冷酷。
为了至尊之位,便能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
他一句证据确凿,就断送了陆家多少人的性命,断送多少人的清白!
“可恶。”陆昭锦咬牙切齿,眼前又浮现了适才那位儒雅的男子。
人,果然不可貌相。
“到了。”马车嘎吱停下,车把式提醒道:“大小姐,这里被封了。”
“封了?花巧,你去附近打听一下,老婆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陆昭锦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破落的土宅院,院子里一口老石磨停在那里,却没有拉磨的驴子。
“这屋子里都结网了,怎么可能住人!”绿绮在前面推开破木门,为陆昭锦扑闪开了那些刚结不久的蜘蛛网。
“蛛网也不是很多。”陆昭锦用帕子捂住口鼻,左右张望,“也就大半个月的时间。”
大半个月。
老婆子受伤至今,也就这么长时间。
“我初为她诊病的时候,问到她身上有浓浓的豆糟味,可院子里,却没有拉磨的驴子。”
“小姐的意思是?”绿绮皱眉,并不懂陆昭锦的意思。
这老婆子明显是以买豆腐为生,家里的驴子却被人拉走,重要的是……
“她的小孙子呢?”
绿绮一怔,“对啊,平叔说,她是为了照顾她的小孙子才回来的!”
“小姐,小姐,我问出来了。”花巧拎着裙子跑了回来,“那老婆子回来的时候是好的,而且,她那个小孙子也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