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狂风踏着沙,那传闻中的流沙谷已然近在咫尺。
原本寂静的只有狂风呼啸的流沙谷前,现在可谓是人山人海,各种势力错综复杂的分裂开来,看样子是没等进入流沙谷就要打一杖了。
孟无休纳闷,为何人如此之多,那日得知消息也就是不超过十人。
“看着阵势,这给有不下百人了。他们怎么得知的消息?”孟无休皱着眉头向卫老问道。
卫老哈哈一笑,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一个人代表的可不止是一个势力。这个消息已经够严密的了,否则一个关于上古神兽的消息若是传开,恐怕这沙漠之中是无处无人。”
一行人闲聊着,卫老突然被一个人拉住,原来那人是卫老的老朋友。卫老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和他那位老朋友走到了一旁叙旧。孟无休耸了耸肩膀,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现在众人都围在流沙谷外,暂时还找不到安全进去的法子。
人越聚越多,喧嚣声也越来越大。一眨眼的功夫人数已经不下五百人,各自站好了队伍,但却没有一个领头羊的出现。
天边又出现了一群人影,瞬息到达,领头的是三位男子,看那年纪应该是三辈之家。
这群人一出现,谷口顿时更加热闹了起来,恭维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魏老祖,魏琼前辈,魏公子,久仰久仰,在下……”
“魏家来了,看来进入流沙谷有希望了!”
“就是,就是,魏家可是数一数二的强大家族啊……”
拍马屁的声音大多是由站位靠南的一群人发出的,而站位靠北也就是靠近孟无休等人落脚地方的人则是发出一声声不屑的嗤声。
听到这些声音,孟无休下意识的看了眼孔南飞,发现孔南飞并无异样,而是在那挑逗着双儿,时不时的那猥琐的眼神还看向自己,说的双儿面红耳赤。
看到孔南飞没反应,孟无休长呼了一口气。看来南飞真的能够将仇恨完全压在心底,这点我不及他。但愿魏家的人不要来寻衅挑事,否则南飞恐怕会更加愤怒吧。
孟无休转过头,握紧了南宫寒的手,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便不再去看孔南飞。
就在孟无休转过头之后,孔南飞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如僵尸般的生硬转过头,看向那洋洋得意的魏通,牙根恨得嘎嘎响。
他恨、他怒、他能忍。这份屈辱他自己承受就够了,绝不能在孟无休面前露出一点自己生气的模样,否则这家伙发起狠来恐怕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我自己的辱,我自己来洗干净,绝不拖累兄弟!
“哥,用我帮你干掉他吗?”双儿看到孔南飞阴沉的脸庞,叹息一声低声道。
“双儿,不用。好妹妹,哥自己的仇哥自己报,你不要轻易动用你的能量,那样很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安安心心的跟在哥和你无休哥哥身边,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乖。”
孔南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到一旁乖巧的双儿,孔南飞感觉心里的阴霾瞬间就被冲散了,笑着跟双儿道。
双儿甜甜的笑了笑,应了一声,低下了头。
谁都不知道的是,在双儿低下头的那刻,双儿眼中的纯洁、善良、可爱和乖巧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黑暗,极致的暴力。
若是让孟无休与孔南飞看到双儿的这种眼神,恐怕都会被吓的不轻吧。
眼中的暴躁和黑暗犹如无底深渊,双儿在心中默默的想道:两位哥哥,如果能开开心心的跟在你们的身边,让你们保护双儿,双儿当然是很愿意很开心的呢。但是如果二位哥哥遇到了不测,或者任人凌辱却没能力还手,双儿拼上这条命也要保护好二位哥哥。双儿就你们两个亲人了,你们千万不要委屈了你们自己呢。
这句话双儿将它深深的埋在了心底,而那极致的黑暗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也只是维持了一瞬间,便又恢复成了那纯洁无瑕的样子。
众人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在另一边的魏通在不经意间却看到了孟无休一行人,他脸色顿时就变了,有惶恐,有憎恨,还有怨毒。
魏通指着孟无休一行人,语气不再像刚才那么威风,而是带有惧意与恨意的跟领头的那位老者道:
“开山老祖,就是那一行人,前几日当着众人的面欺凌我、殴打我,夺我财务。老祖你一定要给小辈做主啊。”
这一句话犹如一粒石子投入宁静的湖水,顿时起了无数的涟漪。那些阿谀奉承之人一个个气势嚣张,大声的问到底是谁雄心吃了豹子胆有眼不识泰山的敢欺负魏公子?他们就能解决了!
面对这些阿谀奉承之人,魏通嗤笑一声,鄙夷的看着他们道:
“那群人的战斗力在小天位之上,就凭你们也想帮我报仇?边呆着吧。老祖,你一定要给咱们魏家争回这口气啊!”
开山老祖半信半疑的瞧了瞧魏通,魏通是何秉性他是明白的。此事很可能是他先挑起事端,不过前些日子这魏通确实是让人揍得不轻回的家。
不管谁对谁错,竟然在我开山老祖的地盘上打了我的后辈,此事就定当讨个说法。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嚣张,不把我开山老祖放在眼里!开山老祖心中想道,朝着孟无休一行人落脚的地方走去,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们一个个赔着笑脸让出了一条大道。
就在孟无休听到魏通的那番话之后便知道,今日之事恐怕很难善了。有些麻烦你不找他,他也会主动找上门来。若是退避,或者屈服,只要当众道歉便可。
但他孟无休是那种不战而退,未战先怂的人么?更何况,这件事关乎到的不是他孟无休,而是他的兄弟孔南飞!
我兄弟南飞可为了让我把握机缘而受到天大的屈辱。那么今日,我孟无休为了兄弟孔南飞不再遭受凌辱,就算战死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