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喂自己?
李臻赶紧摇头:
“二位,二位姑娘……贫道自己来就行。”
拱手谢过了这位冷艳美人,李臻也没夹菜,直接说道:
“不知二位姑娘喊贫道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夏荷看了凝霜一眼,柔声说道:
“我姐妹二人倾心道长之才,故而相见。道长之诗,字令我姐妹二人钟情不已,恨相逢甚晚。”
人家客气,李臻自然也得跟着客气:
“多谢姑娘夸奖,贫道就会这么几首野把式,登不得大雅之堂。让二位见笑了。”
可夏荷却摇头:
“此乃我肺腑之言。观字如观人,道长字中风骨,着实令人倾心~”
“多谢夏荷姑娘。”
李臻再次道谢。
然后……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是个不正经的来,这会儿有是水酒又是恭维话的,指不定一会吹熄了蜡烛,就该干嘛干嘛了。
可问题是他是正经道士……
虽然也是个半路出家的,但这种事情……他也没经历过啊。
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所以看起来有些木讷。
可殊不知,正是这种木讷,搭配那干净清澈的眼神,让从他进屋开始便一直盯着他的夏荷愈发倾心。
人的缘分说来就是这么奇怪。
逍遥楼四大花魁,自己以艳名名动飞马。入幕之宾无数,可皆是逢场作戏。
她知道这群人图的什么。
她给。
也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所以他们也要给。
本质这就是一场交易,你情我愿。
你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我”,而我则在假意逢迎中,一点点的获取着重获自由的力量。
可见的人越多,心里那份得不到的渴望就越强烈。
她渴望有个能用正眼看她的男人。
渴望一个看着她时,是把她当做一个普通女子,而不是什么艳名动天下的青楼花魁。
她不会看什么出身,只要有这么一个人,不管穷了,富了,只要认准了,那么她便会不顾一切的扑过去。
她攒了很多银子,多到可以远离飞马城,来到一处别人不认识自己的地方,抛开过去的一切,踏踏实实,安分守己,有二亩田,一头牛,一户庄子,和相公开开心心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知什么时候起,这就成了夏荷的梦。
她的名气越大,这个梦就越强烈。
可是,这么多年,如此多的男子看她时的眼神,都在提醒着她逍遥楼花魁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