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颔首,又躬身行了个礼,才默默退下去。
“对了——!”走出去两步的秦墨复又返回来。
“奶奶可否把你那美肌露剩下的部分给秦墨看看——!”
“你要这个干嘛——!”
这三姨太太突然来了精神,眼眸睁大,只是那语气一如既往的沉。
秦墨只淡淡回到
“对秦墨有用,说不定这个以后对三姨太太也有用。!”
*
“哎呀。吓死个人了啊。!”
“刚才在那里里面可把我吓的。”
领着秦墨才出了院子,这香娟便激动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又回头夸张的表情看秦墨,喋喋不休的说道
“刚才你怎么都没有反应啊,我都吓有吓到了,我们姨奶奶以前也不这样的。!”
在路上,绕过那片竹林,春娟还在拍胸脯。
“春娟姐姐,你不知道,其实人都是会变得。!”
“啊。”春娟错愕的转过头来,却不想,给她说这话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不满十岁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可能以前的三姨太是性格单纯,活泼,开朗。
可是,女人一旦嫁了人,夫君独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自然不说,但是,这接连的四房,五房太太抬进门,自己的恩宠被分了,自己又年龄渐长,一天天这样老去,到底还能单纯到几时呢。
封建社会,不只是这三姨太太的心境如此,很多女人都这样。
又在这县府里的柴房里睡了一晚。
直到这三天,这县姨奶奶的脸终于全好了。才把秦墨从府里给放了出来。
仿佛是好久没有感受到外面的世界了。
一被放出府的秦墨,只是被关了两天,便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感受到外面都广大天地,真好,又是自由身,又可以自由的呼吸新鲜空气,又可以做个自由的人。舒舒服服的回村了。
一回到村里,两天,一切的景物,人,是和非,似乎在秦墨脑子里一切没啥变化。
但是,似乎,一切都又变了。
回到自家房前的院中,那栅栏里的鸡依然咯咯的叫,泥土地上,有孩子脚板留在上面的印。
甚至在院落的中间,还散落些秦墨走的时候,香香和别人在地方抓石子散落的那些石子。
秦墨走上台阶,去碰那门上的锁,门没锁,是掩着的。
门吱呀一声推开,里面黑洞洞的,屋里没有香香。
秦墨惦记着香香,便扔下房门四处去找。
从村尾,到处叫秦香香的名字,最后还是在村中的黄奶奶家找到。
找到香香的时候,香香正在黄奶奶家门口的石磨旁扣着鼻孔玩。
秦墨走的时候,身上还是一身红色的花袄子,半脏的,可是等回来就差不多是黑色了。
地上有很多村里的其他小孩子都聚集在黄奶奶家的院子里,黄奶奶家的后院有一个泥坑。这地方倒是大的,那些小孩子都蹲在地上抓石子,而只有香香,在这些孩子中个头年龄都算是小的。
那眼窝下面,明显就是哭了落下的泪痕,黑乎乎的,脏脏的,看的出来哭了很久,新的旧的泪痕,跟着那鼻涕就混在一起。
其他小孩子抓石子,她便在旁边倚在石磨上看。
黄奶奶在香香面前地上一方板子上用菜刀宰猪草,那些猪草秦墨定了神看是从外面打回来的野菜。
也是,这黄奶奶就是孀妇一个,这么多年来,家里又没啥劳力,这一畦菜,一方地,还不是靠自己自个,家里没劳力,谁又能替她种菜,哪里还有从菜园地里打回来的猪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