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赫一怔,没有承诺,也没有回绝。
什么时候起,她那不自量力的要求在他听起来,不再可笑?
佑赫的大掌温存地按住竹心的后脑勺,她的鼻子还一吸一吸的,让他不自觉地生怜。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这么落魄憔悴?为什么。。。。。。
他有太多话要问她,但知道这不是时候。
她全身都是土灰,并且蓬头垢面,却是他见过最美的样子。。。。。。
★★★
待竹心打点拾掇好后,佑赫把竹心带到了自己的帐中。
向她使了个眼色,竹心会过意,老实巴交走到佑赫的床边坐好。
两只小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背脊挺得老直。
佑赫睨了她一眼,开始审讯。
吃饱喝足了?
竹心红着脸,点点头。
想起刚才狼吞虎咽吃下两大碗面条的样子,实在是不堪回首。
佑赫故意冷着脸,保持自己在她心中崇高的丈夫地位。
怪不得要被人家当做乞丐,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狼狈得都让他不忍心。
竹心默不作声了,她不想告诉他,自己为了能早点见到他,省盘缠做路费,已经两天连馒头都没有吃了。
我。。。。。。我赶路赶得急,没空收拾自己。。。。。。
佑赫挑了挑眉,假装漫不经心地笑话她:
真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一样不爱打扮的。
竹心垂下头,乖乖地挨批。
说吧,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跋山涉水过来,只为了看我一眼吧?
佑赫若无其事地道,耳朵却不自觉地竖起听她的答案。
军营中的信差把你中箭重伤的事传达到了江王府,我放心不下,于是就赶到麻桑来看你。
回答基本满意,佑赫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我又没让人通传我的消息,这些多事的家伙!
佑赫依旧死撑地道。
原来你还想把重伤的事瞒下来?
竹心瞪大眼睛。
看他整整一个多月,连封家书都不寄给她,她毫不怀疑他干得出这事。
幸亏你昏迷了不知道。竹心喃喃地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