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着男人的手,好奇的穿梭在人群中。
郁时南时刻注意着帮她避开周围的人。
得意忘形的某位小姐突然啊一声惊叫着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怎么了?”男人一瞬间肌肉绷起,手臂保护性的拢住她,往前看去。
“……”
前面有人买了一只鸡,活鸡,让人现场宰了。
“快走快走,吓死我了——”
胆子小的可爱。
郁时南单手压在她肩膀上,让她侧背向卖鸡的那一方,带着她走远。
男人身上有跟她同样的沐浴乳的味道,昨晚他抱她去洗的澡,用的他的沐浴乳。
可是好像他身上的味道就偏冷冽一些的青草味,她身上偏就有甜丝丝的味道。
不一样。
给炎铮选了两身换洗的衣服,郁时南看向一边的女装,质量跟她长穿的肯定没法比。
“你要买吗?”他问。
傅司晨顺着望过去。
她摇摇头,“不用了。明天我要回去,之前答应给人的插画只出了一半,要赶一赶。”
“那买件睡衣。”郁时南说。
傅司晨眉眼一挑,红色隐在表皮下晕染的整张脸蛋儿白里透红的诱人,她勾住他手指晃了晃,绵软的声音刻意压低了问她,“南哥你想我穿衣服啊?”
火气一瞬间浇了满身,但他还是正经回她,“晚上不方便,你出门也要光着?”
农村的房间,主屋和厕所都是分开的。
这人真是——
傅司晨差点想跳起来拍他的嘴巴。
好在虽然周围看他们的人还蛮多的,但也没人会仔细听他们说了什么。
“你随便一件T恤给我都能当睡衣了。”
傅司晨冲着他挤眉弄眼的,“你不想我穿你衣服啊?”
“这什么表情?”郁时南被她逗得无奈,拽了她手腕子,“不买就走了。”
路上傅司晨还是忍不住问他,“我第一次见伯母那样,以前都没怎么听她提起过伯父呢。”
“她伤心,能不提就不提了。”男人声音很淡。
他不是煽情的人,丁婧也不是。
有些情感都是埋在心里头的。
有时候就会让人觉得蛮奇怪的,两个都不怎么喜欢说话,好似脾气都挺大的两个人,怎么就能在一起。
傅司晨好奇,也就这么问了。
“在我记忆里,父母从没有红过脸。”郁时南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路边,他站在她身侧,避免来往的车辆撞到她。
十分暖心的小动作,男人不以为意。
傅司晨却心头一动。
她抬眼看他,男人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这种动作对他而言似乎就是扎在骨子里的自然。
伯母总说她家教好,夸她父母教的好。
可其实,伯母教育出来的儿子也真的很棒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