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又是一阵的恍惚,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喉咙却如吞炭似的疼痛。
她怎么了?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妈不是在美国吗?怎么会在这里?
一连串的疑问涌过来,她尚未完全清醒的脑袋便剧烈的疼了起来,“啊!”似是承受不了这样的疼痛,她终于发出
了一个声音,却沙哑难听得厉害。
舒夫人见女儿终于醒过来了,惊喜得跑过来,抱着她就是一阵痛哭。
“孩子,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昏迷了十多天,快急死妈了,你终于醒过来了,真是太好了!”
舒暖喝了几杯温水,干涩的喉咙好了些,四处看了看房间,问:“妈,这是哪里?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萧寒
呢?”
舒夫人震惊的看着女儿,“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舒夫人没有再说下去,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事,可能是因为你刚醒过来,脑袋还不清醒,再休息一阵子就好
了。”
舒暖见母亲这样说,也没有多做他想,而且她也觉得自己的脑袋确实有些问题,闭上眼睛,就会出现一些画面,可是那画面又太过模糊,看不清楚,唯一清晰的感觉便是她惊无端的觉得害怕,对,害怕,自从她醒来的那一瞬,害
怕就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却又甩不掉那种感觉。
下午的时候,有个医生来给她做了检查,医生告诉她孩子没事,让她好好休息,接着又和舒夫人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她发现母亲的脸色不好看,问:“妈,医生和你说了什么?”
舒夫人快速的收敛了情绪,笑道:“没什么,我是担心你和孩子。”
舒暖抚上凸起的肚子,已经很明显的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声了,嘴角不自觉的浮现一丝微笑,“我和孩子会没事
的。”
当天晚上,舒暖从梦中惊醒,惊醒过来的瞬间,一直在她脑海里徘徊不去的模糊画面忽然就清醒了。
刺眼的灯光,刺耳的汽笛声,萧寒惊恐的嘶吼,杜韵诗狠毒的脸,身体撞击地面的疼痛以及那震人心肺的刹车
声……
一切的一切在她的脑海里放电影似的重播,她的心便跟随着那画面一阵阵的抽痛紧缩着。
她看着完好无缺的自己,恍然明白了那一道袭向自己的力量不是来自杜韵诗的车,而是来自萧寒,他在最危急时
刻,推开了自己。
那萧寒呢?
舒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惊慌间下床,却摔倒在地上。
“暖暖!”
听到动静声赶来的舒夫人惊骇的跑过来,“怎么了?有没有摔着?”
舒暖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她的手,急急的问:“妈,萧寒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他在哪里?”
舒夫人怔怔的看着女儿,神色间有些躲闪:“来,先上床休息!”
“不,我要见他,妈,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舒暖见舒夫人不说话,心便一直往下沉,“他、他怎么了?”
舒夫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女儿的神色充满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