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参来到凌商身边,伸手探了他的鼻息,嘲讽地笑问,“侯爷,是你做的么?”
从夜慕景手上的勒痕看,过去他应该都是被宽布绳绑住的。
绑他的手法一定十分残酷,才会在那样一双手上留下那些丑陋的勒痕。
而此刻,夜慕景手上缚着的,不是什么绳子,而是一副金铃锁环。
而且是一副崭新的锁环。
夜慕参刚来到侯府的时候,凌商正急着出门。
算上时间,从侯府到洛阳城最富盛名的金铺,来回差不多就是夜慕参在书房等候凌商的时间。
所以……凌商去到金铺,买下这副金铃锁环,又回到侯府后……
先是对夜慕景下了药,又将他绑在了床上;然后才来到书房见自己的么?
夜慕参头痛欲裂。
他想不通,凌商究竟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对夜慕景。
难道夜慕景是被迫退了太子位的?
难道夜慕景对凌商已经心灰意冷,而凌商却在这时对他动了心,所以才将他囚困在这屋子里……
甚至还对他下药?
夜慕参的魂魄仿佛被分裂成无数碎片,纷飞在这令人窒息的、弥漫着雅致香氛的空间。
凌商做过什么,都改不了他是与自己嫡亲的弟弟乱伦的无耻之徒这个事实。
而他若真的给夜慕景下了这下三滥的药……只不过更讨人厌罢了。
夜慕参最不明白的是,自己究竟为什么还要对这恶心又残忍的家伙耿耿于怀?
打心底憎恶的人,就该早点忘却,不是么?
他气冲冲地甩手,回到床榻边上。
夜慕景背对着夜慕参,侧卧在床上。
他背后一片湿漉漉的汗,青黑的发丝沾粘在颈上和背上,教人想要从背后将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