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怎么称呼你?”
“你一直都是直呼我表字。”
“啥?你让我叫你表子?那不是骂人的话吗?这样不太好吧,就算你有受虐倾向也要考虑一下影响。”
他插科打诨到这种地步,韩泽还一脸深情,“子谦,你叫我释然好不好?”
这特么是躲不过去了。
方慕安不得已只能出老招数,“哎呦,肚子,我肚子上是不是渗出血了?”
韩泽听他叫的哀怨,忙掀了他的外袍看他里衣,伤口处果然红彤彤的一片。
韩大人这才急了,掀帘子叫车夫快马加鞭。
方慕安被颠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韩泽还坚持把他抱在怀里,一路拿手压着他的伤口,一边在他耳边说安慰他的话。
坐个车跟受刑一样,下了车又是一通折腾。
韩泽吩咐下人烧水煎药,把方慕安的伤口揭开包扎清理换药。
方慕安一边疼的直哎呦,一边在心里骂文轩连累他。
韩泽满心不忍,“子谦,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方慕安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韩大人这是预备要对伤患动手了吗?
这些天他天天都留下来陪他,如果是陪病人床的老套路,韩泽是不会问的,他既然开口问了,那“陪他”的含义必定和从前有所不同。
方慕安一甩冷汗,以退为进,“你不是天天都留下来陪我吗?”
韩泽帮方慕安理好里衣,“我在床上抱着你睡好吗?我保证不碰到你的伤口。”
这种保证……跟同女孩子保证我们就静静地盖着被子聊天没啥区别。
方慕安小心地反问一句,“要是我说不行,你会怎么样?”
韩泽眼中尽是失望,“自从你出事,我都没有抱着你睡过……之前我们明明如胶似漆,一刻也不想分离的。”
方慕安听到这话,心里也有点过不去,要是韩泽知道真正的方简已经死了……
眼看方慕安有所动摇,韩泽一秒钟也没耽误就顾自脱靴脱外袍,吹了灯,小心翼翼地爬上床。
方慕安见大势已去,只好拼命往里跟韩泽拉开距离,蹭到一半就被韩泽扯手制止了,“别离我这么远。”
方慕安全身僵硬地任韩泽把他抱在怀里,抖着嗓子问了句,“大人……我们真像你夫人说的那样,玩过什么皮鞭蜡烛的游戏吗?”
韩泽轻嗤一声,“你这次醒来之后变化太大,我都认不出是你了。你从前虽然也会常常忘记事情,对我却从来没有这么和颜悦色过。”
什么叫从来没有这么和颜悦色过?
难道从前的方简是性格乖戾的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