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王。”偌大的宫殿内,粗哑的声音响起。
殿上,一身黑袍男子负手背对着,挺拔的身躯带着阴沉的感觉。
男子缓缓的转过身来,用头冠高高束起的墨发下是一张俊逸成熟的脸,约莫三十来岁的模样,眉宇间的凌厉与之苏浅白的淡漠有着几分的相似。
“何事?”祁连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与这样阴沉的环境截然不同。
“行刺……严寒之的行动失败。”黑衣人单膝跪着,声音中带着颤抖,揣揣不安地看着祁连。
后者则是眼眸一冷,挥动宽大的衣袖,强劲的掌风袭向黑衣人的胸口,引动着他气血翻涌,经受不住的大吐鲜血。
“废物!”祁连冷冷地说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对付不了,要你们何用!”
“连王恕罪,实在是严寒之身边有高人,属下、属下。”
“高人?!”祁连薄唇讽刺的说着,“本王倒想知道是哪个高人能灭了暗祁的杀手?”
“据现场留下的痕迹,很有可能是、是暗主!”黑衣人额头冷汗直冒,当初背叛暗主和大家一起脱离暗祁,投奔祁连,不过是受了金钱权利的吸引。可是按照暗主杀伐果断的作风,叛徒的下场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原来是那个贱人!”祁连的眸子爆发着赤血的愤怒,那个所谓的暗主,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自己作对,甚至讽刺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可恶!
“所以、所以有暗主护着,严寒之杀不得。”
“闭嘴!”
祁连怒吼着,朝着黑衣人连续的出掌!
“嘭嘭嘭!”黑衣人被祁连的掌风连续地击中,撞上结实的墙壁,在墙壁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祁……连,你、你不得好死……噗……”黑衣人吐了一大口血,眸子阴毒地盯着祁连狠戾的脸,倒在了地上,长眠不起。
脑中闪过的最后一句竟是后悔背叛暗主,跟了祁连。
“哼!”祁连丝毫不在意他人的诅咒,不过是无稽之谈,从不奉神的他只相信事在人为,他是祁国皇室唯一血脉,那个什么狗屁太子早就死了!这天下本就是他的,他夺下来有何不可!他才是真命天子!
暗主!既然你护着严寒之,那我便一定要杀了他!
祁连阴冷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屑和狠意。
夜幕的降临,总是带着一丝的危机和神秘,让人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感受着丝丝的诡异。
墨色的夜,一道模糊的黑影穿梭在微弱的月光之下,身影快如闪电,几乎捕捉不到身形。
严府。
严寒之身着一袭青衣,踏步在自家的后花园中,月光洒落在身上,在青石板上拉开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严寒之清俊的脸上,眸子带着思念和担忧,那日,云初离去之后,已然过了几日,虽然早朝时,严寒之为云初请了病假,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只希望能拖几日便是几日,好让那人有时间能够逃离。
严寒之闭上眼,双手负在身后,感受着夜里清凉的风拂面的感觉,很温和很舒适,只是也很孤单。
有多久了,自己的脑子里想起的不再是那张扬自信高贵的身影,而是一张平凡普通却有着璀璨明亮的眸子的脸。
云初、云初、云初……
不知何时,严寒之将心中所想念叨了出来,一声声的低唤着云初,充满着眷恋和不知名的情意。
暗处的一抹黑影那绝美的侧脸明显的浮现淡淡的嫣红,白皙淡红的肌肤在夜色中格外的迷人,令人心醉。
哼!这人怎么这么不知羞的喊人家名字!
祁云初眸子带着恼意地瞪了一眼那个修长的身影,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只知道在月色下,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烫金的大字:严府。
本想转身离去的祁云初,咬了咬唇,挣扎了几下,还是闪身进了严府,哪知却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严寒之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睁开了眼,转身便打算回房了,而身后却袭来了一阵强劲的掌风,带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严寒之的后背射去。
祁云初瞬间阴沉了脸,迅速的掏出腰间的一枚铜钱,甩手,伴随着“铿锵”的一声,铜钱与匕首相撞,发出尖锐的声音,匕首虽然偏离的轨迹,还是擦过了严寒之的左臂,划过了一道血痕。
严寒之吃痛地按住左臂,转身看着地上掉落的铜钱和不远处****在青石板上的明晃晃的匕首,吃惊地愣在原地。
空气中诡异的风,流动着,越来越强劲,严寒之面色紧张地抬头紧盯着不断涌动的风,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严寒之吓得后退了几步,“你是何人?”
“呵……我是何人?我是杀你的人!”
刺耳地声音讽刺着严寒之,严寒之定睛仔细地打量着,那人一身黑衣,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是个俊逸的男子,只是这个眉眼似乎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