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是元熙向楚汐颜的宣战,也包含着元熙对楚汐颜的挑衅,为了宣示真正的主权,所以楚汐颜绝不允许自己和苏浅白插手,他们两人也只好在城墙上观摩了。
城墙之上。
苏浅白负手而立,站在城墙的最外延,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护城河外五百米处,两军相对的一万精兵。
皆以各自的阵法进行排兵布阵,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决斗,不以厮杀为主,而是以智谋为主。
元熙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一身银白的戎装下俊美的容颜带着坚毅,手握长枪,率领着身后五千的元军,眸光落到对面同样一身戎装的楚汐颜,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确实有着统帅的魄力。
然而元国本就是马背上的国家,而自己更是精通骑射、战术,行军打仗亦是人中翘楚,自然不会多么高看楚汐颜。
同时元熙也想要一探楚汐颜究竟有多好,竟能让苏浅白如此倾心以对,尽管已然没有可能,但是元熙却仍是不甘心地想要与楚汐颜一较高下,让那个站在城墙上的男子看一下究竟是否看错人。
“元二皇子。”楚汐颜看到元熙目光直直落到身后定北城墙,一动不动的,她自然知道元熙看得是何人,一时间感觉到自己的所有物被严重的侵犯了,面色不佳地看着元熙,冷冷地出声。
“呵,护得这么紧,不怕适得其反吗?”元熙听出了楚汐颜话语中的警告,不由地出声讽刺道,护得那么紧,容不得其他人看一眼,这叫善妒!犯了七出之条,早该被休了才是。
元熙看着楚汐颜那冷冷地模样,有些畅快地想着。
“总比没得护好。”楚汐颜同样不甘示弱地出言反击,元熙是女子,却扮作男子,这一辈子恐怕也无法归还女装,于此那她也无法这么光明正大地护着自己的心仪之人。
听着楚汐颜的话,元熙的眸子蓦得深沉,收起了所有的笑意,再度讽刺味十足地开口:“女子善妒者,应休之!”
“与你何干!”楚汐颜瞥眼斜睨了一眼元熙,那眼神中充满着不屑,仿佛在告诉元熙,即便你说再多,都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
“你!”元熙恼怒地看着楚汐颜,凭什么你可以这么嚣张,难道就因为他喜欢你。
“元二皇子,若是再不开战,本将可要回城了,你不饿不要紧,本将身后这五千将士可饿了。”楚汐颜探手摸了摸坐下的踏雪的鬃毛,挑着眉稍,水眸中泛着冷意地开口。
“呵,那本皇子就成全你。列队!排阵!”元熙手持长枪,策马冲前,而同时五千的士兵也动了起来,将主要兵力在中间集结,前锋张开呈箭头形状,似一支锋利的箭矢,带着丝丝的寒意,而此刻的元熙正处于阵眼中。
楚汐颜看到元熙摆阵之后,不觉地眯起了眸子,素手向一翻,扭摆了一个特殊的手势,而后不慌不忙地策马退居而后,身后的五千将士得令迅速地散开,全军呈弧形配置,远远望去形如弯月,而楚汐颜则是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
“杀!”元熙持枪,朝着空中大喊一声,强劲的内息带着呐喊的动力,带动着元军气势非凡,列队超前有序前行,长枪超前,带着森然的锋利之气袭来。
“侧翼!”楚汐颜见状,同时喊了一声,而位于弯月最为两侧的士兵则是张开了一个更大的弧度。
“护!”
听到指挥的定北军弯月第一排的士兵侧身,让第二排的士兵上前,手持偌大的盾牌,挡在身前,而第四排的将士则是全速散开,扩大了整个弯月的范围。
随着元军的出击,渐渐地定北军的侧翼包抄到了元军的身后,将其容纳其中。
待元熙回神过来之际,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正前方的那个明媚张扬的女子,迅速地作出反应。
“冲轭!”元熙一声令下,元军那锋利的箭矢状立时转变成了一个叉状的阵型,来应对被定北军包围的场景。
面对此,楚汐颜立刻策马后退,大喊一声:“围、转、击!”
随着三声快速地指挥,定北军包裹数层的士兵顺势围城一个圈,首排的士兵将厚重的盾牌安插在地面之上,引起一阵的黄土飞扬,围成一圈,形成一个密不可分的护盾,而护盾与护盾的之间则残留下一个圆形的通孔。
第二排的士兵则是将长枪刺入其中,在护盾的表面形成一层防护。第三排和第四、五排的士兵则是手持长枪,在地面上进行敲击,顺势在外围有序地转圈。
元熙策马在军队的阵中,看着凌乱转圈的士兵,耳边又是嘈杂的敲击声,顿时觉得眼花缭乱,心烦意乱。
元熙都尚且如此,更莫说那些元军,早已脑中馄饨,甚至有承受不住的都放下了长枪,忍不住地在一旁呕吐。
元国是马背上上的国家,原是身居草原之上的游牧民族,而现今的元国也多以陆地为主,水路稀少,元国的将士更是众多都不识水性,面对这样模拟着水路凌乱的场景,自然有些经受不住的呕吐下来。
而呕吐的症状仿若会传染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元国士兵接二连三地倒下,都在一旁不断地生呕,哪还有铁骑元军的骁勇善战。
正当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