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
许佑汐没给出任何态度,这让接下来的考生愈发没内容可借鉴了。
“臣会献上手绣江山图予陛下。”
轮到会试第二名了。
“你还会绣活?”许佑汐惊讶道。
“内人善绣工,臣身上衣物均出自贱内之手。臣可从书册中临摹,交付给贱内刺绣。”
……
“臣何物都不送!”
这话掷地有声,在一众考生中,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为何?朕一年就过一次生辰,你还不送礼?!”许佑汐佯怒。
此人一字一句道:“臣若入朝为官,此生不给任何人送礼,无论王侯将相、无论高官显贵。”
“你叫什么名字?”
许佑汐觉得挺稀奇,这小子估摸也就二十岁上下,黑瞳清亮,娃娃脸,却偏爱板着脸做不苟言笑的模样。
“回陛下,臣名廉徊。”
许佑汐似是而非:“廉徊,你可知若失信于朕,便是死罪。”
“臣有决心。”
等廉徊把话说完,下一个考生还真不好作答了,因为无论对方说要送什么,都会被廉徊的一腔正气比较下去。
“臣会送陛下一盏素灯。”
说这话的考生竟然没头发,现在怎么连和尚也能考科举了!
“那盏素灯上只提一句诗: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这熟悉的诗词,许佑汐几乎在瞬间回想起来,难怪她总觉得此人格外面熟,眼前这位不正是自己在上元节那天钦点的‘状元和尚’刘继业吗!
很显然,刘继业也认出自己了。
不过这句诗在大殿上一出,气势上还真稍稍压过了前一位考生廉徊。
“不错。”
这是许佑汐殿试上的唯一一句夸奖,送给了刘继业。
……
殿试结束后,考生依次离开大殿,所有人都焦虑地等候三日后的张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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