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平静:“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了……人已经死了。不管是与西凉有关还是与北汉有关,还是与谁都没有关系。就是阴差阳错的冒名顶替。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看着天空,天空阴涔涔的已经开始飘起雪花,他缓缓道:“说到底,都结束了。”
余元沉默下来。
半响,突然就搂住了容湛的肩膀。
容湛一僵。
余元说:“如果你难过,就哭吧。”
原来,姑姑是假的!
他道:“总归,我们还是兄弟。”
就算名义上不是,实际上也是的。
容湛扬了扬嘴角,说道:“不要以为我跟你一样脆弱。”
他推开了余元,拍拍自己的肩膀:“你这样矫情,与我当真十分不同。”
一转身,径自离开。
只是余元看着容湛有些急切的身影,倒是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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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城侯府。
这些日子容湛实在太忙,有很多和闵怀有关的人都要处理,京中倒是风声鹤唳。
娇月一个孕妇,总是不好自己住在誉王府,因此倒是未曾离开。一直都在肃城侯府休息。
她临盆的日子正好在新年前后,她打算在肃城侯府生完在离开,前几日青檬檬产下一个小公子,全家都喜出望外。娇月想到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当了爹,心里既兴奋又有些奇怪的感觉。
总归,很好的。
暖洋洋燃着地龙的房间内,娇月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道:“娃娃,你可一定要是一个女孩子啊!”
如果是个儿子,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似乎这几年出生的孩子,不管是谁家都是一样的,男孩子格外的多,女孩子倒是没有几个。特别是皇家,现在容家上上下下,所有的皇亲国戚都盯着她这胎呢!
也不是因为旁的,只是因为朝堂之上,皇上突然就说,“我们容家似乎已经快要二十年没有一个女孩子出生了。”
大家这么一算,我勒个去,还真是啊!
京中所有容家的女孩子,最小的竟然是容长歌,可是容长歌已经过了二十啊!如此想来,容家还真是没啥女孩子出生。自然,大家都是盼着男孩子的,但是男孩子多了,又并不这么想了,多了就不金贵啦!
大家还是很盼着有个女孩子的。
一时间,京中众人的目光从造反的事情迅速就移动到了她的肚子上。
娇月心里其实是明白的,这是皇上故意为之。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老百姓,其实大家都是这样的,大家都健忘,太健忘了。以至于很快就因为这件事儿而忘掉了另外一件事儿。
皇上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果然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娇月的肚子上,外面甚至已经压了盘口,就赌她这胎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可怕的是,这赌男孩儿的竟然很多。
大家都觉得,容家没什么女孩子命,遥想许多年前,只说皇上,竟然一个姐妹也没有!
再上一辈儿,也不过是闵怀的母亲一位公主。
有那好事儿之人翻看容家的族谱。
哎呦喂,这可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