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离婚了,云及月回想起跟江祁景的种种,大多想到的都是他温柔会撩活好的一面。
“既然记得,那我可以冒昧地问一个问题吗。”她努力将自己的好奇心包装得无害一点,“那个满满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江祁景兑水喝了药,哂笑一声,细听还是有些哑:“你觉得呢?”
云及月只当他默认了。
她再度在记忆里搜索着“满满”这个名字。
在失忆前,她甚至不记得有这个人存在,想必肯定那个女孩子看在江祁景是个有妇之夫的份上,和他保持了礼貌的社交距离。
她对满满的好感值瞬间upup。
“江祁景,你要是以后要追她,脾气最好改一改。”
云及月说完还不忘吹捧一下自己,“不是人人都有像我一样普度众生的圣母玛利亚心脏。”
江祁景动作微微顿住,握着水杯的手指逐渐收紧。
而云及月作为一个过来人,想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其实大部分女孩子都不像我一样见包见卡见钱眼开,所以呢,你以后不要用对我的方式追人。这样是不行的。要用真心。”
她又指了指协议上他的签名:“还有,虽然你不爱说话,但是追人之前必须得告知对方自己已经离婚,目前单身中。”
江祁景一直看着他手上的玻璃水杯,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云及月的倾情建议。
然而云及月每说一个字,他的手就收紧一点,青筋线条已经随之若隐若现。
云及月抬手,懒懒地给自己扇风,自言自语地感叹道:“你看我多么善良,都离婚了还不忘给你规划第二春。哎,人美心善云及月可不是瞎说的。”
“当然啦,也不用太感激我,你开心了就不找我麻烦,不找我麻烦我也会很开心。”
最后还神采飞扬地抛了个飞吻:“希望你能记得我的好。”
江祁景不回话,将玻璃杯重重置在书桌上。
里面剩下的半杯水激荡出来,打湿了桌面。
云及月怔了一下。
她撇了撇唇:“当然,你要记得我的坏也可以。我就是提个建议,不要生气嘛。在这种好日子里高高兴兴不好吗?”
男人解下精致名贵的银色袖扣,挽起袖口,动作慢条斯理,眼底却是不带温度的阴沉:“我并没有很高兴。”
何止是不开心。
又何止是生气。
云及月愕了愕。
她觉得江祁景是想跟自己离婚的,但为什么就是开心不起来呢……
云及月福至心灵,立刻道:“和云家的合作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都很乐意和你联手的。”
“虽然你跟我这种事儿多要求高的作精再也不见了,但是你跟我爸我妈我哥还是可以天天见面洽谈生意,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宏伟蓝图。
这么想,是不是感觉离婚是赚了……”
“再也不见?”
这么长一大段话,江祁景好像只听见了这么一个关键词。
他平缓地重复着这四个字,上扬的尾音里带着点不悦。
但这一丁点的不悦随即便消失了。
男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冷意渐渐瓦解:“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
云及月偏过头,满头雾水地和他对视。
她好心地道:“我没告诉过你吗,我妈让我离婚后别待在京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从江狗烧照片(但是只烧了一半)开始,他就想重新开始了。
因为他不接受月喜欢江慕言,又不接受跟月分道扬镳,好作一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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