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眉将字条取下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宁王在客来客栈天子五号房,中毒昏迷,速带人去护驾。
知州对这话嗤之以鼻,宁王?
宁王在京城,怎么可能跑到他这小小的滁州来!
然而,他终究还是害怕,若是真的,他不仅少了一次立功的机会,说不定还会惹上大事。
于是他匆匆忙忙叫了两个大夫,带着一群官兵直奔客来客栈。
一进门,瞧着大堂或趴或躺的人,当即腿就有点软了。
他颤颤巍巍的上了二楼,来到了天字五号门前,在心头烧香拜佛,只求里面的人是谁都行,千万不要是宁王。
可当他推开房门,瞧见齐皓的那一霎,整个人都吓的脚下一软,看看扶住了门框才维持住了身形,转眸朝身后的两个大夫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呐!”
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进了屋,又是把脉又是研究桌上的食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是极其霸道的迷药,被下了水中,他们解不了。
当然这迷药也不伤身,只需要等上一两个时辰就能醒。
知州听得这话,顿时松了口气,人没事就成。
他哪也不敢去,只命人将齐皓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然后在屋中守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个多时辰之后,齐皓终于醒了。
他猛然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朝一旁看去,只需一眼,他就知道,席宁走了。
虽然早有预料,可真当他发现池奚宁被带走的那一霎,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愤怒与痛苦。
滁州知州正要说话,就见他冷冷的看了过来:“查!看看是谁在这客栈下了毒!”
知州连忙应了一声是,而后又有些为难的道:“只是这迷药甚是霸道,眼下整个客栈,唯有王爷您醒了,若是要查,也得等客栈的人醒了之后。”
齐皓闻言身上戾气不减,一股懊悔涌上心头。
他不该的,不该以为到了滁州,就一切有了定数,放松了警惕。
此时席墨与席景也醒了,迈着还有些虚弱的步伐冲了进来,只看了屋中一眼,他们就大概知晓发生了什么,当即单膝跪地,请罪道:“请主子责罚!”
齐皓心头的怒火,恨不得焚烧了一切。
可他理智仍在,知晓责罚无用,而且此事根本怨不得席墨与席景。
他闭了闭眼,克制住迁怒的冲动,冷声开口道:“起来,本王也中了招,此事怨不得你们。”
席墨与席景却没有起身,他们比谁都清楚,此刻齐皓心头愤怒与痛苦。
知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了一会儿,壮着胆子道:“王爷,请容许大夫为您请个脉,您的身子重要。”
齐皓冷声回绝:“不必!”
他起身下榻,穿好鞋子便要朝外走,席墨和席景连忙起身,席墨低声劝道:“主子,眼下还不知是何人掳走了席宁,还是等客栈的人醒了之后盘问过再做决定。”
席景也连忙道:“席墨说的对,眼下已经一两个时辰过去,不管是何人掳了席宁,也已经走远,倒不如问出了罪魁祸首,再去不迟。”
听得这话,齐皓手渐渐握紧,冷笑了一声道:“还能是谁?不是谢怀孜,就是萧瑾川!”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