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云姐被卖在了同一个村子,我们被卖给了一个山区的一个单身的老头。你知道在那里,那样的人,没有受过任何的教育,是何等野蛮!把我和云姐买过去后,只是当一个发泄的工具,把我们关在了一个柴房”看着黎敏似乎很痛苦着的回忆着,我对着黎敏问道“那你们不逃么?”
黎敏哭笑了一声,对着我说道“逃?往哪里逃!他们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一个鼻子出气的。我和云姐逃过一次,后来没跑出几里地,就被抓回来了!抓回来后,我们就遭受了暴打!”
“那。。。那时候你已经怀着我了么?”我对着黎敏问道。
黎敏点了点头,对着我点了点头说道“我被卖到了山里前,我就知道已经怀着你。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垂怜,在那断岁月里,我竟然没有流产!”
“就这样,一天天我的肚子也大了起来。买我回去的那个单身汉很开心,也渐渐的少打我了。我为了能平安的生下你,就不准备逃了。那时候云姐还不知道小军被卖掉了,所以也和我待在了那个小山村里。我们等着生完孩子,就逃出去!”黎敏对着我说道。
我这次没有插话,仿佛进入了那个年代、那段肮脏的岁月里,我能想象的出,黎敏、云姐,每天恐慌着,待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柴房里!”
后来,你就出身了。但是没想到你是个女孩!那个买我的单身汉,非常的气愤,在那种山区里,人们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我刚生完你,他就把我暴打了一顿,说我没用!”
黎敏讲到了这里,身体忍不住的开始瑟瑟发抖,我听着眼眶里也已经含着眼泪了。
我主动的把手,伸了过去,握住了黎敏的手,已示安慰。
黎敏看到我主动握住她的手,她微笑了一下,长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再后来,你大概有7、8个月的时候,我总是得病,但是那个单身汉根本不在乎你。因为你是哥女孩!那个单身汉,根本不打算给你治病!”
“好在,你很坚强!几次小病都熬了下来!但是一次,你突然发了高烧!我想带着你去看病,但是那个单身汉根本不让我出去!说让你自身自灭好了,反正可以再生!”
“我当时很着急,就反抗了起来。我们两个人就扭打了起来,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这个时候,云姐大概听到了我们打闹声。就赶了过来,看到那个单身汉骑在我身上,就要掐死我。”
“云姐就拿了一个棍子,打了那个单身汉,没想到就这一棍子把那个男人给打死了!”云姐很怕,我也很怕!
我们就趁着天黑,把那个单身汉拉近了屋子里,简单的处理了一下。
那天晚上,我和云姐因为抱着你,遇到的村民看到了,我们也只说小孩子发高烧了,要带去看。
村里的人也没有在意。我们逃出去后。我们两个人商量着,我们两个人肯定要跑一个。
因为那个单身汉的尸体迟早会被发现!云姐说她去跑路!但是云姐也是为了帮我,才失手打死那个单身汉的!
让他出去漂泊,我于心不忍。我坚持我去,云姐也不肯!当时,我们就决定扔硬币。结果就是我来担罪,就算警察找到云姐,让云姐把事情全部推到我头上就行。
云姐虽然百般不舍,但是必须要做出决定!我们在附近的一个小县城,给你找了一家诊所。
云姐就让我跑路了,我也为了不被抓,也就扔下你们就走了
后来,我在国内辗转了很久,我偷摸着回那个小县城过。但是根本没有发现你和云姐的踪迹!当时没有手机,我就和云姐断了联系。
在国内我几乎是流浪了半年多,我认识了一些人。他们说有去美国的机会!
我当时就偷渡去了美国,再后来。我遇到在美国因为是黑户口,我嫁给了一个老头,并且生活了下来。我在美国安定下后,我几次托人在国内找过你们。
我只查到了小军被卖走后不久,就被林建达接回了江城。至于你们的消息,我没有查到。
黎敏说完,似乎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得知了黎敏和云姐的那段过去,我哭了。我应该听一下黎敏的解释!
“对不起!那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我对着黎敏说道。
“你不是没有给我机会么?我回国后,想去看一下云姐,但是你的态度,我也不敢贸然的前去!”黎敏对着我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虽然知道了那段过去后,我还是无法对着黎敏叫出那个“妈”字。
也许从小就没有叫过,都产生了障碍了吧。
黎敏此时也含着泪对着我说道“叫我一声妈,可以么!妈知道,你和云姐吃了不少苦!是我对不起你们!”
听到了黎敏的话,我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抱住了黎敏,声嘶力竭的对着黎明喊道“妈!”
“妈。。。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云姐的错!都是仲长君!要是没有她,我们都不用吃那么多的哭!”此时我正红着眼,对着黎敏说道。
听到了我的话,黎敏也把脸寒了下来,对着我说道“欢欢,你愿意来帮妈妈么?仲长君让我们经受的苦,我必让她千倍、万倍的偿还!”
我能感觉到黎敏话语中的寒冷!我一点都不怀疑黎敏的能力。她能够从国内偷渡到美国,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她都能在美国生活下来,并且生活的很好!
看到我没有说话,黎敏对着我说道“欢欢,我这次回国。一是来和你们好好的生活在一起!还有一点就是,我要让仲长君尝尝那种滋味!你愿意来帮我么?”
我看着黎敏的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