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那男勤务官说完,靳宿回过头,眼神像是要生啖吃人。
他将眼神涣散的武姬丢到地上,回身,抽起指挥官佩剑,便架在下属的脖子上。剑身寒芒,锃亮冰冷,无比骇人。
“你新来的是不是也要我教你规矩!?谁给你的胆子护着嫌犯!你也想死吗!对嫌犯仁慈,要是再像地面那样出事,你要提几个脑袋见我?”
气氛凝固到冰点,面对靳宿的怒喝,男勤务官低头缄默,冷汗直流,再也不敢说话。
不过,靳宿倒也是想起了什么,表情缓和,长呼一口气。
随即他收剑入鞘,意味深长看着室内一众下属。
“这是在公主面前!听好,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许传出去!封闭消息!一个字都不能说,决不能让天勇星号蒙羞!”
靳宿托着剑踱步,眼睛转转,思来想去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人问起,就说这个嫌犯面对审判时胆敢抵抗,在舰长会见室企图逃跑,被我制止了,都明白了吗!”
下属们不敢忤逆,点了点头。
随后,像是看着狩猎的战利品,靳宿俯身,面带渗人微笑,半蹲在武姬身旁。
受伤的武姬被蹂躏得只剩一口气,甚至眼睛都睁不开,胸膛颤抖起伏。
“女人,你最好老实一点!你跑不了的!记住我说的话!有人问你什么!你就按我说的回答!不然!有你好受!”靳宿,抓着武姬头发抬起她的头,迫使她同自己对视。
被揪得生疼,劫后余生的武姬睁开了眼睛,委委屈屈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点头。她的额头伤口流淌血痕,使得武姬的脸上红成了一片,伶俐的橘色眼睛虚弱中失神。
看到这个女人不再嘴硬,屈服感得到满足,靳宿得意,笑笑拍了拍她的脸。
“哼!下贱的女人,留你一条狗命!来人,把她东西一起带走!押送关押间!”
随后,武姬便被人扶出了舰长会见室。
靳宿大手一挥,若无其事也走了,房间内的其余人悄悄议论纷纷,但是看到靳宿回头,立马就寂静了下来。
“你们还愣着干嘛!不用干活了吗!”
人们怵怵离去,生怕再惹得一丝麻烦。
而后,正当靳宿在过道时,却接到通知,停机坪上,天机星号的舰长驾临。
“天机星,哦,是那个南清泉,他找我能有什么事?”
靳宿心里嘀咕,眉头一皱,却也不迟疑前去。
能劳得大驾光临,事件非同小可,该不会是这个嫌犯的事情?
想来也不会有别的事。
关于这个南清泉,靳宿每次一想起,就心头泛起不爽。
平日里,沉默寡言,爱理不理,从不会和人打招呼,不管是谁,看人的眼神就像死水,总是体现着一种高人一等的傲气,板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都是指挥官,给人的感觉,硬是让南清泉分出了高低。
他不明白,为什么包括上将军和其他人都对这个南清泉有着很高的评价,就连最近的东方指挥官也对他关爱有加,在靳宿看来,南清泉就是个不自然的存在。
靳宿同南清泉的唯一一次交集,就是在授功宴会上,自己好心笑着同他敬酒,这个南清泉却放下了酒杯,说了一句不胜酒力,还没听他说完,就推杯径直离开了。
随后,他同捧着花的荣岚一起离开了授功宴会,留下表情复杂的靳宿。
结合种种印象,靳宿对这个一路飞升的南清泉,从此便没有任何好感。
这个南清泉,从不谄媚和奉承,也不怕得罪人,但是自恃清高过了头,就是对他人的不尊重。
望他那副看不起人的德行,靳宿嗤笑,不就是祖上积福,侥幸当了一回公主身边的红人?一个花瓶有什么能一直装的?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可笑至极。
虽然靳宿瞧不起南清泉,不过,同为指挥官,面对面他还是不会表现出来。
这不,通往停机坪的大门一开,靳宿便咧开了嘴笑,走向了迎面来的南清泉。
“这不是南指挥官吗?怎么,今日有空大驾光临?要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