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若雷鸣,其形如电,浮于空中,离地千丈。
此方世界亦有载人载物,能在空中穿行的工具,或曰“浮空宝船”、“飞天梭”、“银河楫”……且此物不同于一般的飞天法器,乃是能一次性承托数十人、百人、甚至千人、万人的法器。
此时江州城天边出现的一线光芒,恰与此种法器相吻合。
余道乍一看见此法器,顿知是太极宫来人,且宝船内里不知藏了多少人,所以他惊骇。
但别看此种法器已经出现于他目中,空中也隐隐响起雷鸣,若是法器真要降临江州城,起码还要花费数刻钟的时间。
“太极宫果真开了山门,这样一来,江州城就再度是他们的管辖之地。”
“我虽然已经丢掉窃据江州城的想法,且获利颇大,但此番时刻来临,依旧惆怅。”余道心中闪过念头,但此刻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机。
“该跑路了。”
现场混乱,上万人狼奔猪突,老的少的,分不清谁是谁。余道抓住江琼琚,不待说清缘由,立刻和她混入人群中。
入了人群中,被夹杂着涌出高地,余道寻见一处人家,带着江琼踹门而入。
寻到一间没人的屋子,余道立刻开始脱衣,准备更换装束。
江琼琚看见他的动作,还没理清头绪,一时惊愕。未料余道直接扔给她一套衣服,让她羞红了脸。
江琼琚非是普通小娘,她见余道换装,已经猜到有变故出现,便不说话,闷声脱下身上衣物,开始更换。
却说余道先动手,且道袍简单,一溜烟的功夫就将衣服剥下,又换上另一件。等他穿戴好,江琼琚恰好脱完。
屋子中,两人目光对视,气氛迷离。余道醒悟过来,正想转身避开,却听江琼琚说:“琼琚拖慢了,这就好。”
江琼琚没有停住动作,直接在余道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穿起衣服。
换衣后,两人继续往西城方向走,寻见驴得水,又给老仆留下数言数金,之后便打驴往城门口跑。
驴得水今非昔比,骏马跑一个时辰才能跑完的路程,它只花费了一刻钟。
等两人走出西城门,距离他们走下高台,时间才不过二三刻钟。又跑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余道回头望身后,恰看见一梭形的法器悬浮于半空中,有一幢摘星楼之大,其周身闪烁光芒,缓缓降低。
此时空中雷鸣声亦大,让人惊骇。江州城内无数百姓望见这一幕,纷纷鼓噪,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
这是江州城百余年以来,头一遭有仙人直降,且是众目睽睽之下。
江琼琚虽然知晓世间有修士存在,但也是头一回看见如此大的动静,她美眸睁着,同样有些不敢相信。
余道深吸一口气,只觉心头压下一座大山,又隐隐庆幸:“幸好果断,选择立即斩杀江州世子。若是真因侥幸而拖至深夜,不知此时还能不能走出江州城。”
余道杀戮江州世子的过程,虽然为了帮江琼琚出口恶气,有些繁琐,但费时不过一刻钟,算不得拖延。
“不二……”正当余道胡思乱想时,他的耳边响起蚊蝇声。
回过神,余道发现是两人跨坐在驴得水背上,搂抱的紧密,且因驴得水奔跑的缘故,他的身子已经压在对方身子上,情形难堪。
江琼琚被他抱着,娇躯发颤,耳梢绯红如玉,煞是可爱。
看见这一幕,余道脑子一嗡,想起了上次出逃的场景。
当时屡屡机缘巧合之下,他才得以逃出锦官城,真可谓是惶惶不可终日,累累如丧家之犬。
今遭亦惶然,可他怀中却抱着一人,不仅不似丧家之犬,其过程之香艳,让人春心萌动。
可是两人骑在驴上,虽然贴合紧密,但余道实无法子做出更多的动作。他微仰身子,让江琼琚坐好,安生的躺在他怀中。
江琼琚坐好后,便不再说话,她低着头,红着脸,应是在想什么事。
余道此时也在想事情:“江州世子心脏已得,不死心就要大成,修为突破在即。”
“也就是说,本座即将可以破身!”不知为何,余道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上。
他身子一晃,心中蠢蠢欲动。
……
太守府,摘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