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单纯想与周让作对才故意接近郁婳的吗?
不,不是。
韩祁走下马车,站在古堡外驻足了许久,看着这许久不见的玫瑰古堡竟然有些迟疑起来。
他决定了,他要留在游戏里。
现实的一切,财富、地位、粉丝,还有经营了那么多年的电竞俱乐部,他都不要了。他只要小子爵。
茅塞顿开后,韩祁微微扯了扯唇角,浅褐色眸底有点点笑意泛开。
他抬步走入古堡之中,古堡的仆人们朝着他问好,可韩祁心里只有小子爵。
重来一次,他不会再失去小子爵。
毕竟他才是小子爵的未婚夫不是吗?
古堡之中的布置和第一周目并没有什么差别,色彩浓重的壁画,洁白的罗马柱。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那刺眼的一幕。
宴厅之中,周让轻轻地环着小子爵的腰。
或者说是,小子爵半躺在了周让怀中,姿态暧昧。
年轻的小子爵垂着眼睛,韩祁开始痛恨自己过分优秀的视力,即使隔了这么远也能看见小子爵的睫毛因为害羞而轻轻颤动了几下,就像是蝶翼一样漂亮。
金发少年像是被触碰到了极为敏感的部位,就连脖颈的线条也忽然绷紧了,深深地咬着自己的唇瓣。
从韩祁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他耳侧的红痕,像是被人用力揉搓后才能留下的痕迹。
韩祁冰冷地敛下眼睫。
或许说,那痕迹可能是被人轻轻咬过才留下的。
年轻的小子爵怎么能知道身边人对他的觊觎,他甚至露出浑然不觉的姿态,毫不在意地朝着最凶恶可怖的猛兽露出了自己柔软的弱点。
韩祁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粹了冰一样的凉,“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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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前。
郁婳刚从睡梦中醒来,惺忪的眼还未睁开就察觉到身上有些不舒服。
郁婳扭过头,就看见坐在卧室内沙发上的周让,他还是一身燕尾服,却穿出了别样的俊美风流。
郁婳每日的服饰都是由管家打理搭配的,如今周让成为了管家,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周让指了指放在床边的衣物,朝小子爵似乎很是恭敬地问:“子爵,是否需要我服侍你更衣?”
“不用了。”
“你先出去,我自己可以。”
见郁婳态度如此,周让也没有强求就转身离开了卧室。
而郁婳换上衣物,才发现这衣服和周让就像是情侣款,一黑一白。
郁婳走出卧室,周让就一副负责的模样上前告诉他:“子爵大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郁婳的视线从男人半低着的看似恭敬的身躯上掠过,点点头就走下了楼。
他不知道,在他走后,恭敬的近乎虔诚的完美管家抬起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