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凝固住,江安珍收敛了笑容,找了个借口离开,将傅萱拉到一边的僻静地方。
“你确定?”
“确定,那张狐媚的脸,化成灰我都认识。”傅萱语气十分笃定。
江安珍依然不可置信,摇头说,“不可能,到场嘉宾名单我亲自过目过,绝对没有邀请过她。”
“可是每张邀请函都可以带一个伴啊,我看见她身边站了个男的,看上去挺有身份地位,两个人手挽着手样子很亲热,应该是那个男的带她来的。”
鄙夷之色,同时在江安珍和傅萱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出现。
许曼言是怎么上位,怎么石破天惊成为傅氏集团董事长夫人的,两人自认比谁都清楚。
此时许曼言又跟着个男的在一起出现,参加只有本城名流参与的慈善拍卖会,在她们看来,无非又抓住了个冤大头,想复制当年的麻雀变凤凰。
母女俩互相对望了一眼,想法心照不宣。
傅萱忧心忡忡道:“妈,别的我倒是不担心,她爱勾引谁能勾引谁是她的本事。但是我怕她又兴风作浪,以我哥的性格,若是真的又被她撩拨起心思了,跟当年一样九头牛都拉不回,要和她复合怎么办?”
“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虽然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搅乱了心情,但江安珍终归是上了年纪的人,不像刚刚二十岁的傅萱一惊一乍,遇事镇定些,她理了理烫得形状工整的卷发,看了眼时间,拉着女儿进入举行拍卖会的内厅。
母女俩人装作不经意的在场内走动,很快发现许曼言和爱德华的身影,坐的位置非常靠近主席台,那是只有贵宾中的贵宾才能被安排的,由此可见爱德华的身份非同寻常。
江安珍就算再讨厌许曼言,也知道今晚的慈善拍卖是自己牵头举办的,不能砸了自家的场子,凝神看了会,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傅萱想法却不一样。
她眼睛眨了眨,想到个主意,在傅母耳边嘀咕了几声。
“可以吗?”傅母脸上露出犹豫不决。
“试试呗,反正不亏。”傅萱笑容绽开,仿佛已是胜利者的姿态。
“那就这样吧,反正东西正好在!”
两人又站起身,相继往厅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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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拍卖会里的拍卖品,大多由场中宾客捐出。
里面有珠宝,有画,也有其它有收藏价值的艺术品,市场价值从几万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不等,因为是做慈善,拍卖时多少带了捧场的性质,如果出自名家或者原主有名气,往往溢价得更厉害。
虽然说好了看见喜欢的,爱德华就拍下来送给她,但许曼言兴致缺缺,始终没有要求爱德华举牌过。
某位贵妇捐出的一件首饰,被拍出场内最高的百万价格后,在主持人极富煽动性的话语调动下,场内气氛达到了晚上的最高点,新的拍卖品被送上展台。
没有人注意到,拿到展品介绍的主持人,低头看过后微微皱眉。
而傅母江安珍和傅萱面上,似有得意之色。
这是一幅油画作品。
介绍只有寥寥一行字,场内某位嘉宾所赠画,创作者Man,起拍价,一万块。
一万块。
不知道哪里来的人,随便画的,放到慈善晚宴来拍卖,还放在价值百万的珠宝首饰后面。
开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