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淡淡的笑了,“还好了,就是有些不踏实。”
乔依拉着她的手,感慨良多,“人呀,谁也说不好,自己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我当初一直在想,你要是嫁人,肯定是秦爵和苏季阳其中的一个,谁能想到是凯文!”
沈落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她和秦爵这辈子是没有可能了,嘴上没说什么。
又听乔依接着说,“当初秦爵和苏季阳两个,争的你死我活的,没想到到最后,便宜了凯文那个混蛋,那家伙,整天嬉皮笑脸的,你一定要对他严厉些,新婚第一天就得把他镇住。”
她还掏出一本书,推到沈落面前,“我是我买的《御夫之道》,送给你当新婚礼物!”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不知不觉快12点了,可都还没有困意,这时就听到外面吵嚷嚷的声音。
乔依推门出去看看究竟,沈落也跟着出去,心里在想,谁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在班森老先生的私人住所喧哗。
快步走到宽阔的青石路上时,不由得愣住了,只见院中有不少黑人,这些都是班森的手下,沈落知道。
他们正在亦步亦趋的,跃跃欲试的围着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的风衣,白色的衬衫的男人,正是秦爵。
他气场很强,线条冷硬,神气内敛,对于周围的人熟视无睹,闲庭碎步一般,一步步走进来。
而他身后,跟着孙康,他犀利的眸子,幻视着四周,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
沈落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突然间意识到什么,慌忙快步走过去。
秦爵显然已经看到了她,视线扫向这边,正对上那双惊慌失措,又带点怒气的眸子,四目相对,却不知是惊喜,还是怨恨。
他脸上虽然没有做任何表情,但那种迫人的气场,还是让人顶不住,哪怕是那平淡的眼神,也看的人无法遁形,让她觉得心虚。
这时班森老人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情景,微微皱眉,“你们这是做什么?秦先生是我的朋友,不可怠慢。”
其中一个黑衣人,走上前,态度十分的恭敬,“老先生,他没经过通报,直接就闯了进来。”
秦爵的视线,这才从沈落脸上移了过来,神情自若,“班森先生,抱歉的很,深夜到访,冒昧的很,还请老先生不要见怪!”
班森脸上的表情十分从容,一摆手,那群黑衣人立马退到远处,他呵呵笑道,“秦先生是我请都请不到的客人,说什么见怪不见怪的话,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凯文本来已经睡下了,就想着明天精神饱满的,应对一切,听到声音,也快速的走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插着口袋,笑的阴冷。
“秦爵,你要是来参加明天我的婚礼,我当然是欢迎,如果要想捣乱,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凯文语气十分的清淡,却掩饰不住其中隐藏的威慑力。
沈落在茫然无措施时,身体被凯文一把拉到怀里,还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秦爵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却并不是笑,没接他的话,目光一转,又看向班森先生,不但是对凯文的轻视,简直就是无视。
“老先生,秦爵冒昧到访,就是想把我未婚妻带回去,年轻人相处,难免磕磕碰碰,而她又性格又比较倔强,任性,和我闹别扭,冲动之下或许会做什么,让我们都后悔的事,其实就是和我较劲,我也是今天才得到消息,因为着急,闯了老先生的庄园,让我们的私事,影响到了老先生,我抱歉的很!”
他虽然态度恭敬,内容却表达的很清楚,口气也很坚定,他来就是把人带走的。
这时看到沈霈林,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口气十分不友好,但是还维持着最后的风度:
“班森先生,不要听他胡说,我女儿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只认凯文做女婿,秦先生,不好意思,扰乱别人的喜事,是十分不道德的。”
“秦爵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放了我女儿吧,不要再影响她的生活。”冯莹因为气愤脸涨得通红,语气也切齿痛恨。
秦爵紧抿着唇,像是没听见一样,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沈落,像要把她看透一样。
沈落心中五味杂陈,再次看到他,心中不明的情绪,突然被放大的无数倍,让她心里酸酸涩涩。
可当看到爸妈,痛不欲生的表情时,她心里又很愤怒,看秦爵依然从容淡定,一直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想到自己刚想平静的生活,他又过来打扰,还这么明目张胆,简直狂妄的目中无人,还对老爸老妈的话,充耳不闻,连最本的礼貌都没有,她咬咬唇,推开凯文的手,上前一步,语气当然不会好。
“姓秦的,你有病啊?谁是你未婚妻?谁跟你闹矛盾?我跟你已经分手了,如果你没听清楚的话,今天当着这么多人,我再重新说一遍,我们已经分手了,从明天起,凯文就是我的丈夫,这里不欢迎你,也不会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
分手,丈夫这几个字,让他听起来特别的刺耳,秦爵眉头紧锁,却突然笑了,下一秒,他伸手钳制住了沈落的胳膊,用力把她拉到了身后,推给了孙康。
孙康直接扯住了她的胳膊,嘴里还说着,“对不起了,沈小姐!”
凯文怒火中烧,刚想伸手,却还是晚了一步,沈落已经被秦爵高大的身形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