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认识的,闪婚。”
“条件合适就结了。”
程晨跟她说的轻描淡写,婚礼在下个月,正好是过完春节的正月十五,但并未邀请以前的任何朋友,包括舒听澜。
“舒舒,希望你能理解我。”
她与对方家世相当,工作相当,外型、年龄相当,在栖宁,两人都有稳定的工作,过着世俗却又稳定的生活,再不做白日梦了。
舒听澜刚才跟陆阔故意提起结婚生子,也是想探探他的婚恋观,或者探探他对程晨还有无感情。
陆阔一句,我还没玩够呢,直接断了舒听澜所有念想,也罢,或许就是有缘无份吧,两人各自想要的生活不一样。
爱情像是拉锯战,必须有一方坚持拉住另一方,否则只要稍微松懈,便是一别两宽了。像程晨和陆阔,像她和卓禹安,态度不一样,结果便截然相反。
想到这,不由多看了一眼卓禹安,经过这么多事,这一刻,她好像忽然就明白,在两人的关系里,是卓禹安一直死命拽着他们中间的那根绳不放弃,也一直是他在不停付出,而她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替他做过什么。她一直未曾把自己的心真正的打开过。
恋爱时,她沉浸在原生家庭的痛里,觉得天下男人都不可信;莫名其妙结婚后,又背负着双方家庭的矛盾与悬殊的地位而患得患失;等离婚后,一个人苦苦支撑生活没有能力爱人。这里走的每一步,但凡卓禹安稍稍松手,他们都没有可能在一起。
想到这里,心里即暖又充满了酸楚。看卓禹安的目光也不自觉柔和了一些,卓禹安接触到她的目光,心便重重一跳,忍不住伸手把她揽进自己怀里,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松开,很自然的,情不自禁的动作。
“屠狗呢?没眼看!宝贝们也别看。”陆阔怒骂,然后假装捂住旁边舒小念的眼睛。舒小念在那腼腆地笑,舒小荷则拍着手,开心地喊
:“爸爸亲妈妈了。”
舒听澜脸一红,默默低头喝了一口水,卓禹安则又揽过她,原本就是想像刚才那样亲她的额头,但又忍不住往下吻她的唇。
顺便伸手把放在椅子上的风衣一扯,盖在舒小荷的头上!
呃正在围观爸爸亲妈妈的舒小荷忽然被风衣这么当头罩住,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还是你最爱的宝宝吗?在风衣里胡乱挣扎。
“你还是人吗?”舒听澜刚被他吻住,就见风衣把舒小荷的脑袋罩住,气得她狠狠咬了一口他,推开他,急忙去抱叽哩哇啦乱叫的舒小荷。
对面的陆阔看到,笑得不行,跟听澜同仇敌忾
:“他真不是人,他就是禽兽。”
舒小荷呢,其实乐在其中,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晚上一家四口回到家,躺在床上要睡觉时,她还闹着要玩捉迷藏的游戏,非要卓禹安再用风衣给她蒙住脑袋,蒙了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舒小念倒是好点,妹妹在跟爸爸闹,他就陪在妈妈身边,妈妈看工作资料,他看绘本。
兄妹二人,一个玩累了睡着了,一个看绘本看睡着了。
舒听澜总算可以去洗澡把自己高领的内搭换了,脖子被束缚了一天,难受得很。不止是脖子有红痕,身上别的地方也有不少,卓禹安真是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