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兔怔怔不语,好一会儿才咕哝:“不一样,知秋姐姐和小侯爷不是那回事儿。”
三爷爷沉着脸。
车内,冷景易深深看着女儿,“既然做了那畜生的女人,就安分些,不要再招惹别人。”
冷知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父亲的话怎么这么难听?
“爹您怎么叫我夫君……”
“哼!”冷景易生气的撇下嘴角。“我原是欣赏那厮的,好心好意劝告,没想到他嘴里应承,转个身就干坏事,不是畜生是什么?”
就在这时,马车进入一条僻静的小巷,突然阴风阵阵,隐隐有剑出鞘的声音。
三爷爷扯住马缰绳,将车停下,一把将冷兔塞进车里。
“宝贵媳妇儿,你们全在里面不要出来!”
他这声音突然不浑浊了,虽有些苍老,却很洪亮。
冷景易夫妇不明所以,冷自予要钻出去,被冷知秋一把拉住。“弟弟不可!”
经过一些事,冷知秋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已经不像当初那么惊诧。
冷自予挣开她,“我要帮三爷爷。”
“你的病才好,原来学的那些本事早就没了。”冷知秋提醒他。
外面已经响起拳脚呼喝声。
醒悟过来的冷刘氏吓得一把抱住丈夫的胳膊,瑟瑟发抖。“是、是强盗吗?”这光天化日的!
冷景易瞪了一眼女儿,搂着妻子安慰,又忍不住皱眉发怒:“我看就是那好女婿招惹的!叫他离知秋远点,就是不听!”
冷知秋黯然垂眸,心里却想:也不知他如今是否安然?从前都还能护着家人,不会害家人沾惹血腥,如今是护不住了吗?
“嘭”一声巨响,马车剧烈震动跳起,随即,车顶裂开,很快分作碎块散开四飞。
“啊——!”冷刘氏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曝露在太阳下的车上人,此刻可以看清,“匪寇”是四名黑衣蒙面的武士,身手矫捷凶狠,撇下三爷爷,直奔冷知秋而来,四把剑从不同方向刺向她。
冷景易惊得顾不上昏过去的妻子,急忙扑过去抱住女儿,想要以自己的身体保护女儿。
冷知秋还来不及挣扎,呼喊,那四把剑已经到了冷景易背后。
却听马蹄声如奔雷,清啸九天。
一条马鞭横飞而至,呼呼带着劲风,瞬间卷住了四把宝剑。
那四个黑衣蒙面武士一见来人,立刻飞逃遁走。
不远处,骏马扬起前蹄人立而起,一个人连滚带爬跳下马,跌跌撞撞冲到马车旁,推开冷景易,就把冷知秋给扯下车站定。
此人风尘仆仆,一件烟墨长衫染满污渍,纶巾束不住零落的发,也不知多少天没梳过了,满脸的胡渣,若不是那熟悉的气息,冷知秋差点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是项宝贵?
他却飞快的上下检视,确定她安然无恙,这才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下颌压住她的头顶发髻,“知秋啊,吓死我了。”
就像为了表明他没有说谎,箍紧她的力量随着话音落下,也即松开。
如同一棵挺直的树,在日光下划过天空的长发是枝叶,仰面倒下,砰一声。
冷知秋愕然。
三爷爷半跪着扶起地上的人,沉声低喊:“少主?”
冷景易铁青着脸,扶着悠悠醒转的妻子,默然看着女儿女婿。看着他们那熟稔亲密、深情款款的样子,他就觉得刺眼、胸闷。
冷刘氏惊吓又忧愁的问:“那个……是谁?”
一出现就是刀光剑影,也看不清样子,只有地上直挺挺不知死活的人。别告诉她,这就是她的“女婿”!
“你的好女婿!”冷景易磨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