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亲你自求多福啊,我和墨哥哥先走了奥……”小肉包子呐呐的笑,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家娘亲。
“不走丫的还留下来看戏啊,麻利点儿的!”顾长生冷哼了一声。
小肉包子见此,忙拉了韩墨灰溜溜的往自己卧房跑去,“快走,娘亲着急了,可是会殃及池鱼的。”
顾长生倍儿无语的看着两个小崽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然后转向饭厅,好吧,那个让她爪机的男人,正和另一个男人一边品茶一边相谈甚欢。
“恁聊恁的,老娘我先洗洗睡了!”挥了挥手,顾长生转身离开。
洗漱完,又让小翠帮她上了药,顾长生在小翠走后,还不忘把厢房从里面落了栓!甭管有没有用,聊胜于无吧!
顾长生趴到床上,扭头看着窗棂透过的月光,眼神不期然的下移,就看到了窗下的那个摇椅。
软枕还有凉被整齐的码在摇椅上,那个踏脚板还在原来的位置……
那个下午躺在上面的人,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看了眼斜在床头的打狗棒,顾长生暗暗握拳,丫的,要是再敢来,就别怪老娘真的敲他一闷棍!
防狼很必要,必须十二万分的警惕!
顾长生的眼神不断的在门窗间穿梭,要进厢房,这是不二的选择。
要么走门,上栓的!要么跳窗,也上栓的!
保持着高昂警惕性的顾长生等啊等,一等,人没来,二等,人还是没来!
丫的!难道是她水仙自恋了?妖孽今个就没想着要爬床?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东西,顾长生在漫长的等待中脑袋越来越沉,头也埋到了软枕里……
好吧,是她多心了,惯犯妖孽他从良了,咱还是安心的睡吧……
就在顾长生缓缓陷入梦境的时刻,门栓悄无声息的的化成了尘埃,散落在地上。
而门扉也缓缓的打开了……
周沐一袭玄色暗纹锦裳掩在夜色之下,眉目如画,红唇妖娆,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缓缓的走了进来,在床前站定。
床上的女子身形单薄的蜷在薄被里,长发如墨散落其上。
不期然的,她昔日的一颦一笑就跃入了周沐的心头,向来素面朝天,却远胜浓妆艳抹,看起来如春晖似朝露,永远的那么清新可人充满朝气。
缓缓在床榻边坐下,双手拂过那双紧闭的双眼,这一双眼睛睁开时,眸光似水波流转,即使是算计人,也依旧的清澈淡然,不论表情如何的转变,她的神情总是那么的淡漠,就像她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清冷弧度,总让人觉得虚无缥缈,看不甚真切……
“心思缜密步步如棋,谋算人心游刃有余,顾长生,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有过什么样的过往?”手停在床上人的嘴角处,周沐低头喃喃自语。
“把你的爪子给老娘拿开!”眼未睁开,顾长生除了嘴,哪里都懒得动了。
娘西皮的,她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人刚睡下,人就来了!这叫个什么事儿?
周沐眸光微垂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的收回了手。
“妖孽,好奇心害死猫,往后可别总寻思那些的有的没的了!”她的过往么?如他那般云端独立,如他那般手握重权,可那又怎样呢?她这辈子眼瞧着是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