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犹如在白热化的水里加入了石灰块,一下子沸腾了。
玉楼春皱眉,先看向的是远远躲开的某人,某人摊摊手,表示无辜,人不是他喊来的,他只是发了个信息,告诉庄墨,他老婆在演播大厅而已。
慕容秋白在她耳边低语,“小楼,这对庄教授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所谓祸福相依,与其同床异梦的过,不若彻底打破那个梦,他也无法再优柔寡断了,王慧雪逼着他做个选择,你难道不希望庄教授有个崭新的开始?”
闻言,玉楼春心里的愧疚就消散了,她不怕王慧雪泼她的脏水,她只是不忍心连累庄教授。
说话间,庄墨已经走近,对着王慧雪又恨恨的重复了一遍,“我喜欢的人从来不是你,哪里来的夫妻情深?”
王慧雪面色更加煞白,嗫喏着唇,不敢置信的喃喃,“你,你怎么来了?”
庄墨摇摇头,像是对她失望至极,“王慧雪,你真是太……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半分悔改,还故技重施!”
“庄墨,不是的,你听我解释……”王慧雪慌乱的往前走了两步。
庄墨却冷漠的退后两步,“不用解释,我有眼睛看,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当年,你用了那样的手段,逼着我对你负责,却还是不肯放过明月,就像是今天这样,你去她工作的地方闹,闹的她名誉扫地,再也没脸待下去,不得不远走他乡,可恨我当时不知道,我还以为是紫月不能原谅我,才选择离开了,谁知道那全都是你的卑鄙手段!”
闻言,王慧雪有些歇斯底里起来,“庄墨,我那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我爱你?赵明月她有什么?可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我……”
庄墨厌恶的打断,“王慧雪,你到现在还是不了解我,你以为我想要什么呢?”
“庄墨……”
“算了,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这些年,看在悠悠的份上,我也一直对你不薄,可你呢?”庄墨声音有些疲惫,“你没有一点反省之意,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自私自利,还是会耍手段、玩弄心机,你让悠悠拖住我,就是为了不让我来这里,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有些吃味,好,我认了,我装傻,不来就不来,可是我还是高估你了,原来你的目的更无耻,你怎么能往小楼身上泼这种脏水?我和小楼是什么关系,你会不清楚?还是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小楼又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自作聪明、自取其辱?”
王慧雪忽然笑起来,笑声疯狂而带着一股彻底的恨意,整个大厅都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哈哈哈……”
庄墨悲痛莫名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和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从一开始的恨意,到有了女儿悠悠后的认命,他对她冷漠却又朝夕相对,同床异梦却又不得不在女儿面前扮演着家庭幸福,天天活在虚伪的戏里,此刻,看着那张状若疯狂的脸,他连自己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周围的人早没了指指点点,似乎也被眼前的戏所惊呆住,没想到啊,还有这么劲爆的内幕。
玉楼春看着庄墨,有同情无奈,然而此时此刻,他和王慧雪之间的事,别人却都插不进手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种什么因,尝什么果,谁也替代不了。
而且不破不立,这样也好,伤疤掩藏了二十年还是伤疤,不会消失,一次解决才能永除后患。
远处,魏大圣磕着瓜子歪在墙上,“艾玛,可算是逮住一出好戏,上次撕逼没看到,啧啧,老天果然厚爱我啊。”
向大少鄙夷的嗤他,“特么的这么喜欢看戏,当心遭报应。”
“啥意思?”魏大圣无辜的眨眼。
向大少哼道,“早晚你也得成了戏里的主角,演一场惊天动地的狗血剧给别人看。”
“呵呵……怎么会?”魏大圣不以为然。
旁边还站着一人,看戏的姿态矜贵风流,却比起魏大圣来要低调些,“魏总还是多小心心些好,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上小鬼。”
闻言,魏大圣闲闲的瞥了他一眼,“锦二爷还是先关心自己吧,王家这么不消停,锦二爷也有心思看戏?”
“王家与我无关。”王锦淡淡的道。
魏大圣眸子眯了一下,片刻轻笑,“呵呵,锦二爷真乃是秒人,佩服佩服。”
王锦浅笑,“不用,等魏总哪日也做主角时,邀我来观赏便好。”
魏大圣,“……”为毛一个个都诅咒他将来演戏呢?
在王锦的另一边,还有一个人在沉默的看着那一幕。
王锦从魏大圣身上收回视线,便看向苏思远,漫不经心的道,“女人一旦发起疯来,就没有理智可言,借题发挥也好,被人利用也好,总归最后伤人伤己、徒增笑话罢了。”
苏思远淡淡的道,“多谢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