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的等时间过?那她干嘛不用这些时间去赚钱。
两人对视,同样无语中。
苏小蓉撇头,扭头继续走,“阿姨还好么?很久没有见阿姨了呢。”
舒安跟上,“还是那样。”
苏小蓉问的阿姨,就是舒安的妈妈。舒安的妈妈人很好,对舒安也很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喜欢赌一把。就因为这唯一的不好,有时就会将她其他所有的好都掩盖住。因为,她经常会将舒安好不容易赞起来的钱赌掉,而那些,往往又是舒安的学费。就因为这个,上一世的苏小蓉对舒安妈妈的印象很复杂。
羡慕舒安有这么个事事照顾她的妈妈,又不喜她妈妈总会将舒安的学费给赌掉。
而现在,苏小蓉已经没有了复杂,更多的则是不喜。因为上一辈子,舒安就是因为她妈妈的赌博而进的监狱,毁了舒安原本应该光明灿烂的未来。
那一天,舒母又一次赌输了钱,而且,还欠了债。对方要舒母马上还钱,舒母还不起,对方就开口要用舒母的女儿来还债,也就是舒安。用女儿还债,舒母就是再傻,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舒母后悔了,可是,那时的她已经没有挽回的机会,因为对方对舒安使用了强硬手段。
好说的不行,那就来硬的,这向来是那些混黑的人惯用的手法。而舒安,就是在反抗的过程中,失手打死了其中的一人,然后,惊慌失措中又失手弄死了另一个人。
失手杀人,死的还是两个,就算是她跟欧阳棉棉用尽了努力,最后,舒安还是被判了七年。
一个刚从大学校园走出来的年轻女孩子,一个从小不服输,样样优异的女孩子,在最灿烂的年华里,被判决进了监狱,那是一个怎样的打击?
苏小蓉永远记得,那天舒安被带走时的那个眼神,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死寂。
苏小蓉压下心里的汹涌,如果那个人是别人,那么,苏小蓉觉得自己重来一次,肯定应该可以阻止事情的发生。可是,那个人是舒安的妈妈,是舒安从小相依为命的妈妈,苏小蓉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舒安,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么?”苏小蓉好似无意的问。
“打算啊?毕业后找个好点的工作,然后,买个好点的房子给我妈妈住。”舒安眯着眼睛,想象着自己以后的日子。
“有想过去留学么?”舒安出事的那年,二十三岁,只要把舒安与她妈妈隔开了,是不是就没有问题了?
“第一,我没有那么多的钱;第二,我不放心我妈妈。”舒安当然也想过去留学,可是,那对她来说,并不现实。
“我妈妈年纪大了,要是我这个唯一的女儿也不在身边的话,我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就像舒母总说她离了自己的女儿活不下去一样,舒安也不放心自己的离开。
“那你留学的时候,带着你妈妈一起去?”苏小蓉不死心的再问。
“开什么玩笑?负担不负担的起那个费用是一个问题,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语言又不通,我妈妈肯定没办法过的。”这次,舒安否决的更快了。
苏小蓉也知道自己的提议不靠谱,可是,她到底该怎么阻止那件事情的发生啊?
“好了,谁说一定要去留学的,我就算是大学毕业,我肯定也可以过的很好的,不会比别人差。”好像看出了好友纠结的心思,舒安笑着安慰到。
“我知道啊。”苏小蓉恹恹的回答。她当然知道,以舒安的好学与不服输,她肯定可以过的很好。可是,舒母那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啊。
“不说我了,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舒安扭头看着苏小蓉,问。
“还没想好呢。”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苏小蓉始终觉得心里有那么一块石头压着,心情轻快不起来。
“反正现在才大一,时间多得去了,不用这么着急的,慢慢想。”舒安一脸骄傲的说着,“像我们这样,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女子,以后肯定会过得好的。”
苏小蓉笑。是啊,不着急,现在她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她就慢慢想,想一个试一个。要是实在不行,她就去恐吓舒母,警告她从此以后再也不许碰赌,要不然要她好看。
苏小蓉想到自己那变异的右手,对于将来的恐吓成果,觉得有点期待。她就不相信,在面对那样的诡异惊吓之后,舒母还敢有那贼心。
想通了的苏小蓉,心情也轻快了起来。
“对了,为了庆祝放假,今天我请客。”苏小蓉豪气的点头,“想吃什么就说。”
那傲娇样,就差说姐不差钱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听到有人请客,舒安可开心了,反正好友不差钱,她是知道的。
“哎,就是可怜我们欧阳啊,现在肯定在学校饭堂里吃着白米饭,喝着清水汤。”苏小蓉想起缺席的欧阳棉棉,心里很是为对方感慨。
那妞,当年竟然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而然的报了军校,誓死不回头,活该她吃苦了。
“没事,欧阳肯定已经习惯了白米饭和清水汤了。”舒安也幸灾乐祸着。
“恩,我会打电话给她,跟她说,我们现在要去吃大餐了的,也好安慰安慰她受伤的胃。”苏小蓉点头,一本正经的说着。
“哈哈哈哈,好,我现在就打。”舒安笑的毫无淑女风范。不过,舒安好像从不走淑女风来着?
于是,两个走在美丽校道上幸灾乐祸的女子与一个刚从泥水地里爬起来的一身迷彩服的女子开始了一场诡异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