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灏兴冲冲地冲进二堂,“大人,魏同抓到了!”
还在提心吊胆、忧心能不能抓获魏同的莫镇南,闻言,猛地站起身,激动的连椅子都掀翻了,动静之大吓得大黑汗毛倒竖,发出一声凄厉的喵呜声就往陈萧腿上跳。
莫镇南激动地整了整衣袖,边大步往外走边道:“快!速速带我过去。”
衙门的长廊下,几盏孤灯清冷,头顶便是乌云遮月。
魏同全身仅着一件亵裤被五花大绑在朱漆圆柱上,莫镇南见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这是?”莫镇南瞪着眼睛道:“这成何体统?”
杜灏腻着笑道:“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们去抓这小子的时候,他正跟小娘子亲热呢,身上脱得光溜溜的,就剩这条裤衩。”
“呜呜!”
魏同嘴里被塞了布团,说不了话,只能呜咽出声。
莫镇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忙吩咐旁边的差役:“去搬两张舒适的椅子过来。”
椅子搬过来,莫镇南笑容满面地让卫齐和陈萧坐下。
可以看得出来,抓到魏同,莫镇南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卫齐贵为太子,身份地位远远高于莫镇南,他很自然地坐下来。
但陈萧不同,莫镇南于他而言是长辈,莫镇南没有坐下,他也不好坐下,后面那张椅子就被大黑当成睡垫了。
“把嘴里的东西给他拿掉。”
莫镇南吩咐杜灏。
魏同的嘴一获得自由就开始叫嚷着冤枉。
在夜晚静谧的衬托下,魏同的声音显得更加嘹亮悠远,好似能直冲夜幕到达头顶的月宫。
惊飞了在树丛间休憩的夜鸟。
莫镇南脸色一冷,嫌他聒噪,喝道:“住口!”
魏同吓得忙噤了声,一双眼睛满是惊恐。
夜风吹来,魏同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身上的横肉也跟着抖了几抖。
“阿嚏!”
卫齐慵懒懒地窝在椅子上,闻言,嗤笑一声,懒懒地掀起眼皮睨了眼一身肥膘的魏同,不屑一笑,又看向一旁睡得舒服惬意不为所动的大黑,长臂一身,不顾大黑的挣扎,硬是把它捞到自己的怀里。
别说,夏日的夜还是有点凉意的。
莫镇南冷着脸上前,“说,你与景空是什么关系?”
魏同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将二人的关系和盘托出:“回禀大老爷,我跟景空什么关系都没有啊,我俩虽然都在码头做工,但我平时很少跟他说话,他这个人脾气又大,心眼子又坏,没人喜欢跟他走得太近。”
“他还好赌,在码头累死累活干一天才赚一百文银子,大家都上有老下有小的,谁也不想把银子借给他啊,所以大家都躲他躲得远远的。”
“大人,请您明察啊,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又是一阵风吹来。
“阿嚏!”
魏同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莫镇南一双锐利的眼眸直直地望进那双惊恐的双眸里,见魏同不似说谎,他扭头看着陈萧,问道:“阿珩,你怎么看这件事?”
陈萧看魏同一眼,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碎布,魏同看见那块碎布的一刹那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