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天,想听东方啰嗦几句的就听,不想的直接下一章,也没有关系。
我反正想到哪里说哪里。
昨天两点睡,五点醒了,完全睡不着。新租的房子,刚好靠近一条马路,实在太吵了,但是已经租下来了也不能退,要不然押金就没了。
很蛋疼!
本来今年没打算出门的,爷爷去世后,奶奶一个人就更加孤独了,想多陪陪老人家,但是没有办法,在家没有钱,两个女儿要吃奶粉,我们也要生活,所以刚满月十几天,还是来到了广州。
爷爷是一个善良,干净体面,很讲面子的人。
他只读过半年私塾,却认识很多字,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小时候每次放学回来,家里的木质老门上总会有几个粉笔字“枝园锄草”,“丝瓜林摘花生”“后山栽棉花”等等,这是我们村的几个田地位置。
字迹工整,苍劲有力,可以说,现在一般人都写不出这么好的字。
我们那个时候,大人都要出去打工,基本上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几个堂弟,包括表弟,表姐,都在一起。
爷爷很讲面子,但凡走街串巷的货郎,算命的瞎子,剃头师傅,到了村里都要留人家吃顿饭。
货郎,那个年代就是挑着一副担子,卖些梳子,针线之类的小玩意儿,剃头师傅,那都是上门的,我初中的时候,还是剃头师傅剃头的,好像是一块钱两块钱一次。
很多人可能没有见到过,所以解释一下。
接着上面的说,留人吃饭那肯定要买点肉的,所以奶奶经常会骂爷爷,家里两个钱都被拿去招待外人了,那个年代,如果不是来了亲戚,谁舍得去买肉吃的。
但是无疑,这个时候我们小孩子是很高兴的,因为也能跟着蹭点肉吃,客人吃不完的,自然是我们吃的。
爷爷很讲究体面,八十多岁,很喜欢穿一身老式的中山装,披着黑色大衣,戴黑色礼帽,持着拐杖。
前年过年的时候,我从温州回来给他带了一双好皮鞋,他一直说不要不要,叫退了,我说退不了,而且鞋码只有他能穿,最后他收下了。
我知道,他心里是很开心的,擦得很亮,穿上后逢人都要说,这是我大孙子给我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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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堂兄弟几个,加上表弟,表姐,基本上是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现在毕业工作的工作,成家的成家,但还有最小的一个堂弟,还在都高中,依旧是奶奶在带。
我们是直到高中之后,才渐渐聚少离多,但是每次过年回来,基本上第一个先去爷爷奶奶家。
每年出门打工,奶奶都会偷偷塞个20,50块钱给我们,叮嘱路上买点吃的,穷家富路嘛,在他们眼中,我们始终都是孩子,还没有长大。
我很想念爷爷,更心疼现在孤苦无依的奶奶,她一个人不愿意搬来跟我们住,吃饭都是随便弄两口,我在家的时候,经常抱着女儿去坐坐,现在只能打电话了。
爷爷奶奶是很好很好的人,连我老婆,即便是跟我妈有时候合不来,却跟爷爷奶奶很亲,她说就像自己爷爷奶奶一样。
我出门在火车上的时候,奶奶打电话还叮嘱我,凡事让着老婆,毕竟那么小嫁到我们家,要对得起人家,还有就是,不要把她弄丢了。
我老婆听到的时候,都哭了。
很多时候,很多话,埋在心里,不太愿意说出来,关于爷爷的回忆,是很早就想写的,当然还有很多事,我是没有写的,因为不一定每个人都愿意听我这些小事。
接着说。
这半年,我经历了最难熬的半年,沉浸在悲伤,喜悦之中。
悲伤自不必说,爷爷去世的那个月,从头七到七七,基本上没有睡过好觉,甚至我经常做梦,都觉得爷爷并没有去世,依旧健在。
喜悦的是二女儿出生了,我是带着笔记本在医院住了七天,没有空调,没有风扇,30度高温,熬过来的。
女儿满月的这个月,是我们在带,这孩子闹得很,白天睡,晚上哭,关键就算白天睡觉,也是睡一会儿就醒。
这孩子没有安全感,必须抱在手上才睡得安稳,然后我跟老婆是轮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