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没用。
他说:“信不信老子一拳能把他打死。”
那以后,两人较着劲,相互都不肯说话。
一个星期以后,他撑不下去了,乖乖投降,软磨硬泡,就差没在她面前扮小狗叫了。
等把她的心勾到手,他又开始放狠话,勒令她除了在他面前外,不许把脚翘那么高,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她骂他变态!他歪着嘴乐,这就变态了,以后等两个人真正在一起,有他变态的时候呢!手上一烫,烟蒂燃到了指间,顾湛忙掐灭。
现在,这两条腿都是他的,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想怎么变态就怎么变态,她却早就不是那个一气,拳头就能直捶下来的许一宁了。
索然无味。
他打开阳台移动门,手上使了点劲,弄出动静出来,却不料许一宁早就睡得昏天黑地。
梦里头,是喜庆的事。
一家四口去动物园,顾锐搂着孙秋怡,她和顾湛跟在后面,她手上拿一串冰糖葫芦,还没吃几口呢,就都进了顾湛的嘴里。
她气啊,跑顾锐面前去告状。
顾锐握着她的手,让她去打顾湛,“谁欺负我们家一一,爸就给你打回去,连你小叔都不行。”
“哥,你也太宠她了!”
“不宠她,难道宠你个皮猴子?”
顾锐索性抱起她,“以后我老了,打不动了,你得帮一一出头,听到没有!”
“万一我打不过呢,怎么出头?”
“你就这出息?
不还有刀吗?”
画面一转,是顾锐拿着长刀要杀人,孙秋怡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许一宁在睡梦里,呼吸急促,手突然死死的握成了拳。
“许一宁!”
一声厉喝,眼前骤然一亮,许一宁努力睁开眼睛,在看清面前的人是沉着脸的顾湛时,她拿手背挡住刺眼的光。
梦境的混淆,堵住了她的喉咙,隔了好一会,她才哑声道:“不好意思,做梦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顾锐的案子终于有了点眉目,日日夜夜压在她心上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轻了点。
轻,不代表挪走,顾家的轰然塌陷,是她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顾湛见她一额头的冷汗,把手伸过去,许一宁迅速偏过头避开,“我缓一缓就好!”
顾湛面沉如水,扭头就走。
许一宁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下,一个许久未见的人发来的消息:“一宁姐,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找你说点事!”
发消息的人叫许乔伶,是许兴利另一个私生女,中戏一年级的学生。
她妈常艳艳十八岁高中毕业后,就被许兴利养在了外面,如今女儿都大学毕业了,还和许兴利保持着情人关系,她是真爱这个男人。
许乔伶是主动接近许一宁的,许一宁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这姑娘既不招人讨厌,也不招人喜欢,时间一长,两人心照不宣的保持着逢年过节问候一声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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