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不告而别……
酥酥忽然站直了身体。
不告而别。
她咬着唇,忍不住想一个问题。
重渊有事事和她说的必要吗?
好像是没有的。
就像是在赤极殿的时候,重渊从来都是来东殿找她。有时天天,有时他忙,十天半个月也未必来找她一次。
酥酥好像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中对重渊的不断等待。
这才该是她之前最熟悉的重渊。
可是现下,重渊自从来到她的身侧就从未离开过。无论如何都会让酥酥的目之所及之处有他。
做什么都会告知她一声。
让酥酥险些忘了,重渊从来不是一个受拘束的人。
只是这段时间以来习惯了重渊始终在身侧,不会忽然消失。骤然这么一出,倒是让她有好多好多的不习惯。
酥酥抬手轻轻拍了拍脸颊。
“犯错了?”
说话的是冉尚戈,他打着哈欠从一侧的房间中出来,瞥了酥酥一眼。
酥酥摇摇头,指了指她房间。
“进贼了,大师姐在问话。”
冉尚戈脸色微变。
这种地方若说是贼,那可真是太正常了。可大师姐能单独问话,这就不寻常了。
冉尚戈直接进去了。
酥酥才要跟着师兄的脚步走呢,就被门关在外面。
这一等,就等了一刻多钟。
门开时,葳蕤手中提着一把沾了血迹的剑。此处简陋,她没有带拭剑布,只能提着滴血的剑走出来。
迎面看见酥酥,葳蕤难得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咳……小师妹,刚刚我冲动了,不小心把你房间弄得……没法住了。”
门一开,酥酥就能嗅到屋内的血腥气。
至于那个黑衣人,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酥酥很自觉地没有追问。
至于房间里睡不了,那就不睡了。
“我看一会儿月亮吧。”
酥酥没有问,葳蕤松了口气,也不在意小师妹晚上还睡不睡。反正修行之人一夜不睡也无妨。
大不了打坐。
葳蕤犹豫了下,还是补充了句:“这里不算安全,不要离远了。”
酥酥点头。
而冉尚戈顺手给她塞了一个小东西。
“在外面戴上。”
酥酥猜测是阵法一类的,她也没有推辞,等师姐师兄离开后,她想了想,一跃而起,飞到此处屋顶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