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还没吃了他吧?”刘镇东打趣地问。他记得那会儿单飞就是被他狠狠疼了一晚之后就没了那种现象。
贺云峰脸色骤然变黑,刘镇东一下就明白自己猜对了,于是笑道:“不防尝试一下把人吃干抹净,也许会有你意想不到效果。”
“过来人意见?”
“对,过来人意见。”
门砰一声被关上,刘镇东揣着看戏心思继续注意着录相里发生一切变故。
单飞没问刘镇东查怎么样了,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仿佛没受什么太大影响。背部虽然还青青紫紫,但是纪老爷子给药效果不错,至少没那么疼了。
刘镇东算起来一共就家呆了两天半便离开,他一走家里又从热闹变得稍显冷清。不过好叶晨离假还没休完,单飞没事就去窜窜门子蹭点儿吃,日子过得倒也开心。
这天单飞带着甜甜圈和火腿肠去找叶晨离玩儿,叶晨离破天荒地没起床。单飞也算是个过来人,脑子里多转个心思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别说刘镇东临走前还特意提过一嘴,说有可能叶晨离体质跟他相仿。
叶晨离半靠床上气色红润,但整个人看着有些懒洋洋。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今儿我没做点心,单飞你看看零食柜里有没有你喜欢吃自己拿吧。”说罢也没下床,继续靠床头上,有点愣神。
“今天贺总没家陪你?”单飞坐床边调侃。往常他来时候多半都会看到贺云峰也,今儿难得那人不家。
“恩,有个股东请他吃饭,他去赴约了。你把衣服挂那边,屋里热,你穿太多了可别捂着。”
单飞进门之后光顾着看戏了,居然忘了脱衣服。虽然两家很近但外面太冷,他来时候穿着厚外套过来。这会儿把衣服挂衣架上,叶晨离便清楚地看见单飞肚子又变大了不少。这几天好像一天一个样似,猛长。难道是大过年吃得太好了?
“还没看习惯是吧?”单飞被盯着也没觉得别扭,他都习惯了,现神经粗得厉害,只要是亲近人随便看。
“还好,就是觉得挺神奇。我能摸摸看么?”叶晨离趁贺云峰不家,果断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贺云峰家时他就不好这么说了,那男给他花钱大方,但是个别地方却很小气。讨厌有人碰他了,把自己当古董看着。
单飞无所谓耸耸肩,任由叶晨离手摸上自己肚子。小跳跳还欢地给了回应,时不时就顶出个大包以示自己有多么活力充沛。
“为什么叫小跳跳?”这小名儿真没听有谁给孩子用。
单飞听了不由想笑。他当时也挺好奇,后来问了刘镇东才知道,这名字其实是跟刘镇东自己绰号有关系。据说很小时候刘团长就和丰月科技张丰月总经理认识,那几乎就是小裤衩都能换着穿铁杆儿交情。俩人差不多大生日,干什么事儿都混一起。
那时候刘镇东父母还,刘镇东没事时候就会去找张丰月一起玩儿,玩个臭够了俩人睡一起也是有。某一次中午吃了西瓜,刘镇东午睡时候就把被尿了,尿完之后这小子不好意思,一始横,插着腰就跳到张丰月被窝里,把张丰月从他自己被窝里赶了出去,言道:“你睡我那儿去!”
张丰月打打不过刘镇东,说又说不过刘镇东,再加上他偶尔就会尿被,而刘镇东却是满三周岁之后基本不尿被。这让他咋跟家里人说?咋说都是他不对。他爹妈可夸刘镇东懂事了,其实那小子打小就是个腹黑,大人面前特会表现,大人不了就跟土匪山大王似。
反正那天结果可想而知,张丰月被他娘一顿胖凑,还被批评说做错事嫁祸给别人是不对行为!张丰月气得哼哧带喘,但是他是小良民,刘镇东是大流氓,他也只能忍气吞声,给刘镇东起个绰号叫坏跳跳已经是吃了虎胆了,其实坏跳跳就是坏跳蚤意思,尿完自己被就去睡人家被窝坏蛋,但是张丰月小时候发音不准,就成了坏跳跳。
“噗,你们两口子可真有意思。那你还真让孩子叫小跳跳啊?”叶晨离听了忍不住乐。
“恩,挺好玩儿。再说我也希望孩子能跳跳闹闹喜欢玩儿,大名起个正经点儿就行,小名无所谓了。你假期还有几天?”
叶晨离算了算道:“还有四天,不过我可能会再请个长假。纪大夫要退休了,我考虑要不要继续那儿实习。你知道我是跟着纪大夫实习,他如果退休了我就得换个医生了,但是这样半道换老师都不太好,所以我还考虑。云峰意思也是让我以家休息一段时间再说,不过我有点儿闲不住。”
“没准儿以后闲不住也得闲了呢?”
“恩?为什么?”
“因为我记得我没有小跳跳之前,有一阵子头发长得也很。我听说了,你近头发生长速度很……你懂。”
叶晨离听完整个人僵住了,木头似看着单飞。
单飞偷着乐完去拿了两杯喝来,叶晨离傻愣愣地接过,好像突然间失去了话语功能。
没多久之后叶晨离就定下来了,暂时先不再去医院。至少等到单飞生完了孩子再说。有些事情他得想想,比如他是不是该跟贺云峰提议跟刘镇东商量一下,把两家之间墙堆倒了,合成一个大院子。好不容易遇上同类,他和单飞必需得抱成团儿互相关心帮助!
刘镇东和贺云峰乐得给媳妇儿提供方便,于是待天稍稍暖和一些,雪开始化了之后就有一队搞工程过来了。每天三个小时,不能干太久打扰人休息,活儿还得精细着。
虽然够龟毛,但是顾主家钱给多啊,于是包工头连带着工人们都很开心,每天早上八点半准时来报道,干到中午十一点半领了钱就回家!
墙并没有全部拆开,而是相对两面墙上约莫各拆了四米长距离,然后打通了两个出口再用砖砌出一条通道。
等这些忙活完了单飞肚子已经大走路都费劲了。别看里头就一个,大伯母说了这个头儿可不小。刘镇东生下来时是八斤九两重,不知道小跳跳能不能抢了其父风头来个长江后浪推前浪。
“医院找好了么?知不知道是哪儿?”叶晨离扫着通道里瓜子皮问单飞。
“不是医院,是大伯和镇东安排,他们说我只需要等着小跳给我他要出生信号就好了,其它不要多问。”手术室里人肯定得是大伯心里有数人选,但是这些他不便细问。知道不会有问题就好了。虽然很紧张,可是该来总会来是吧?要勇敢面对啊!
小跳跳出生那天是个风轻云淡好日子,连空气都带着一股子与往日不同清味道。单飞早上起来没感觉到任何不妥,结果吃完早饭外头散步时候就觉得身体有些异样了,下腹坠坠难受得紧,而且肚子开始隐约疼起来。
刘镇东这会儿还跟着训兵呢,就听大伯母一个电话直接把他给叫走了。赵山他们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很想跟着去,但是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方便。
单飞坐车上心里慌得厉害,车是贺云峰开,叶晨离坐副驾驶位上,刘珍北和大伯母坐后面陪着他。腹痛并不是持续,而是隔一阵一次,但是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一次比一次加重。
“镇东和二叔就路上了,小飞你别怕。”大伯母握着单飞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