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威风凛凛的邢家太子爷么?
老实说,这样的男人让连翘心疼得不行了,也很不适应,不安和忐忑的感觉也越来越严重。
暗自喟叹着,她坐到床边,拉了拉他的被角,笑着轻声唤他。
“火哥,干嘛这么早睡觉?我给你读今天的新闻好不好?”
没有睁眼,男人咕哝了一声,样子看着似乎真的蛮困。
“不用了,有点困!你收拾了也早点睡吧!”
“老公!”声音更腻乎了,连翘半趴到他的身上,瞬间软化成了迷茫的小绵羊,眼神儿直勾勾地盯着他,火球似的往他射了过去:“你哪儿不舒服么,告诉我好不好啊?”
“没,别瞎想,就是这两天有点儿犯困。”顺手环住她的腰,邢爷拥住他轻叹。
轻笑一声,连翘乖巧地凑过唇去,俯到他耳边,娇羞地叽叽咕咕向他说了几句二人世界的私密话儿。
啊哦!
野兽也化成了锦闫,邢爷环住她腰的手,紧了紧,随即又放开。
“睡觉吧,太困了!”
抿紧了唇,连翘默了。
事实证明了一个道理,男人在床上的活儿,很大程度取决于他对自我的评判和自信心。
她不傻,就连以往最热衷的床事活动都没有兴趣了,没出鬼才怪!她能感受到他心情的糟糕,好一副迷人的俊脸,被活生生打上了愁绪。
闹心死了!
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她咬牙切齿地瞪了瞪别扭的男人,怒了:“喂,丫干嘛非和自己过不去呢?”
“说什么呢?赶紧洗漱睡觉!没劲儿和你闲扯。”
“靠,丫的,还装呢!”
连翘脑袋偏了偏,直接就咬到他滑动的喉结上。
她懂他,这儿可敏感,这招儿绝对是摧毁他心理防线的必备武器。果然,还没考虑明白呢,下一秒,两个人的身体就易了位,将她压在身下,他火热的唇就覆了上来,可劲儿可劲儿地吻她。脸红心跳,她半眯着眼睛,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火热给予。
然而,等她被吻得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他竟然又停了下来。
“睡吧!不折腾你了!”
连翘目瞪口呆。
这爷们真是脑子抽了!明明想要的都不行了,还憋住呢?
她思索着,该怎么打开他的心结。易地而处,如果换她成了个小瞎子,什么看不见了,哪儿也不能去,做点儿小事都要别人帮忙,处处拖累着他,会不会也有自卑感,会自我厌弃呢?
估摸着,也会吧?
心肝颤了颤,不行,绝对不能任他这样发展,马上就要结婚了,日子还过不过了?
不期然的,她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几个字……致命诱惑。
几个月之前,她和周益都觉得不可行的想法,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万一,没用,还伤身呢?
烦恼死了,做,还是不做?
手攥成了拳,她望着天花板发了半天呆。最后咬了咬牙,替他拉好被子,关上壁灯就走出了卧室。
先去三七和三九的房间转了一圈儿,又一个人在暗夜的窗台边儿坐了半晌,挣扎,再挣扎,无数次的挣扎和自我较量之后,她终于还是拨了周益的电话。
商量,反驳,再商量,终于,她说服了周益。